詩會過後,歐陽瀚宇與暖玉安步於花圃小徑。小徑旁綠草如茵,繁花似錦,胡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落日垂垂西沉,天涯被染成了一片橙紅色,餘暉灑在他們身上,將二人身影拉得長長的,彷彿預示著他們將來相伴的冗長光陰。歐陽瀚宇俄然停下腳步,回身麵對暖玉,當真地說:“暖玉,你可知,自你入府,本王的餬口已全然分歧。你的才情、你的仁慈,皆如東風化雨,津潤本王內心。”暖玉抬眼望著他,目光交彙間,似有電流穿過滿身。她輕聲說道:“王爺,暖玉亦感激王爺的庇護與信賴,在這陌生人間,王爺是暖玉的依托。”
這日,晨光初露,暖玉晨起,推窗而望,隻見天井中積雪未消,仿若一層烏黑的錦緞鋪陳大地。幾株紅梅在牆角傲雪綻放,點點紅梅如血,在一片烏黑天下中顯得格外鮮豔動聽。輕風輕拂,帶著絲絲寒意,卻也送來婢女縷縷,繚繞鼻尖,讓民氣曠神怡。暖玉不由心生詩意,回房取來筆墨,在宣紙上揮毫寫下:“紅梅淩雪韻悠長,粉瓣含情映素妝。幽夢悄凝枝上蕊,相思無儘韻中藏。”寫罷,擱筆輕吟,聲音委宛低徊,如泣如訴,在這喧鬨的天井中迴盪,似與紅梅低語傾訴。
納蘭暖玉自前次在府中遭仆人多次刁難,被歐陽瀚宇曉得後霸道保護,在王府中的角色向來路不明的客人變成了王爺的貼身侍女。納蘭暖玉在王府的日子漸趨安穩,與歐陽瀚宇的相處也更加天然流利,好像春日裡緩緩流淌的溪流,安靜卻滿溢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