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學徒們也在各自繁忙著。他們圍坐在一張廣大的石桌旁,專注地研磨著草藥。石磨在他們手中緩緩轉動,收回降落的“嘎吱”聲。學徒們的眼神中透著對醫術的虔誠與熱忱,每一個行動都一絲不苟。他們深知,手中研磨的不但僅是草藥,更是患者病癒的但願。此中一個年青學徒,額頭上充滿了精密的汗珠,但他全然不顧,隻是緊緊盯著石磨中的草藥,彷彿要將本身對醫術的酷愛都傾瀉此中。
“昨夜睡得可好?”歐陽瀚宇輕聲問道,目光中儘是體貼。
而就在這意義不凡的一刹時,她靈動的目光,毫無防備地剛好撞上了正目不轉睛盯著本身的歐陽瀚宇。時候在這一刻彷彿被施了定身咒,突然凝固。寢殿內的氛圍,也彷彿遭到了這股奇妙氛圍的影響,變得黏稠起來,每一絲活動都變得遲緩而呆滯。
歐陽瀚宇專注地聽著,目光始終逗留在納蘭暖玉的臉上,不時點頭表示附和,嘴角噙著一抹寵溺的笑意。待她講完,他放動手中的碗筷,微微坐直身子,也分享起朝堂之事。“本日早朝,朝堂上爭辯狠惡,各方權勢針對邊陲戰事的戰略各執一詞。”他的眼神變得通俗起來,彷彿又回到了那劍拔弩張的朝堂,“但幸虧,在大事上,世人還是一心為國,終究達成了共鳴。”
很快,輕柔而均勻的呼吸聲在室內悠悠響起。納蘭暖玉側身而臥,臉龐微微泛紅,嘴角帶著一抹如有若無的含笑,彷彿在睡夢中也端莊曆著誇姣的事情。歐陽瀚宇則平躺著,一隻手臂天然地伸展在身側,另一隻手不自發地靠近納蘭暖玉,彷彿即便在睡夢中,也想要賜與她一份保護。二人在這暖和的午後,安然進入夢境,享用著這長久卻非常舒暢的安好光陰。
他踱步邁向寬廣敞亮的中廳,每一步都沉穩有力,儘顯王爺的風采。“來人,服侍本王洗漱換衣。”他的聲音溫潤而果斷,在這沉寂的空間裡清楚地迴盪,雖暖和卻不失嚴肅。
皇後富察氏微微皺眉,神采間閃過一絲憂愁。納蘭暖玉見狀,趕快接著說道:“不過,微臣倒是有個保舉。太病院中的王太醫,常日裡與李太醫友情頗深,且二人經常一同為貴妃林氏的體質和安胎藥方考慮用量、深切會商。王太醫對貴妃的環境瞭如指掌,由他代替李太醫為貴妃林氏安胎,實乃不二人選。”
不知不覺間,他們在一棵陳腐的楓樹下停下了腳步。這棵楓樹,好像一名飽經滄桑的父老,悄悄鵠立在這裡,見證了無數的日出日落、花著花謝,現在,它也正冷靜見證著這對戀人的濃情密意。歐陽瀚宇微微鬆開納蘭暖玉的手,從懷中謹慎翼翼地取出一支玉笛。那玉笛通體瑩潤,在陽光的暉映下,披髮著溫和的光芒,彷彿在訴說著它不凡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