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宮門口,侍從牽來他那匹高大結實的玄色駿馬。王爺利落地上馬,韁繩一甩,駿馬長嘶一聲,揚起四蹄,向著虎帳的方向飛奔而去。一起上,風在耳邊吼怒,歐陽瀚宇的眼神卻愈發果斷,心中思考著虎帳的各項事件以及兵士們的練習環境。
晨光的微光透過雕花窗欞,悄悄灑落在王府的寢室以內。王爺歐陽瀚宇睡得並不深沉,多年來在朝堂與江湖之間的周旋,讓他養成了淺眠的風俗。身邊的納蘭暖玉俄然不安地翻動了一下身子,收回幾聲幾不成聞的嚶嚀,彷彿是被夢魘緊緊膠葛。
當淩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雕花窗欞,暖暖地灑在屋內,納蘭暖玉和歐陽瀚宇也已洗漱穿衣打扮結束。兩人聯袂走出房門,穿過天井中的小徑,徑旁的花草上還掛著晶瑩的露水,在陽光的映照下閃動著微光,彷彿在為這對璧人奉上淩晨的祝賀。未幾時,便來到了王府的餐廳。餐廳內安插得高雅風雅,桌椅擺放整齊,桌上錦緞桌布繡著精彩圖案,上等瓷器餐具在晨光下泛著溫潤光芒。
拂曉的曙光尚未完整遣散夜的深沉,穿越醫女王妃納蘭暖玉還沉浸在睡夢中。夢境中,光陰恍若倒流,將她帶回當代的兒時光陰。母親溫婉中透著果斷的麵龐清楚如昨,身邊的古箏與琵琶悄悄等待,彷彿正催促她重溫舊夢,苦練技藝。彼時,同窗們興高采烈地圍著外型精彩、時髦前衛的西洋樂器,鋼琴吵嘴琴鍵騰躍間,清脆音符流淌而出,好像來自異域的奧秘呼喚,令民氣馳神馳。而本身,卻隻能在這陳腐的東方樂器前,一遍又一各處反覆著單調的指法。
進入虎帳後,隻見兵士們正在校場長停止著嚴峻而有序的練習。有的在練習刀法,刀光霍霍,虎虎生風;有的在練習射箭,箭矢離弦,直脫靶心;另有地在停止行列演練,法度整齊,標語宏亮。王爺穿行其間,細心察看著每一名兵士的表示,不時點頭獎飾,或停下腳步改正個彆兵士的行動。
歐陽瀚宇看著懷中泣不成聲的納蘭暖玉,心疼得彷彿心都被揪成了一團。他下認識地將手臂收緊,把納蘭暖玉更緊地摟在懷中,下巴悄悄抵著她的頭頂,和順地輕聲安撫道:“玉兒,彆怕,你另有我呢。我會一向在你身邊,好好珍惜你、珍惜你。從你嫁給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你的家人,是你平生的愛人,也是你最值得依托和信賴的人。今後的日子,不管碰到甚麼風雨,我都會為你遮風擋雨,不會讓你再受一絲一毫的委曲。”他的聲音降落而果斷,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最深處收回的誓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