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身量甚長,雙肩刻薄,著了身鬆青色直裰錦袍,端倪英挺,劍眉飛揚。他臉上帶著淡淡卻竭誠的笑意,正細細打量著秦錦依。
許氏的神采更是丟臉,與秦錦依送給錦如的一整套頭麵比擬,給本身親mm的東西也未免過分粗陋。她悄悄打量秦錦依,心中有些不好的兆頭,麵前之人與本身心中所料,實是大相徑庭……
世人見她端莊知禮,又溫婉可兒,一顰一笑,無不顯得舉止得體,氣質淑和。再看她肌膚凝白如玉,皓白如雪,與普通的閨閣蜜斯無甚兩樣,那裡像是尚秀堂出來的罪婦謫眷。再說老夫人在上麵看著,即便內心有輕視之意的,又哪敢透露半分。
她在冰冷陰寒的屋子裡習刺繡,抄醫書,雙手凍得青紫。在炎炎夏季時守著灶火煎藥,在悶熱封閉的屋子裡蒙著雙眼一次次地練習金針刺穴,為了找準穴位,指頭被針刺得儘是小孔。
“哦,那是江湖上馳名的殺手構造。”秦錦軒對著她,神采略帶冷酷,又道:“你們閨閣蜜斯,這些東西還是彆探聽的好。”
卻又有些陌生,她再不像小的時候那樣,親熱地拉著他的手,叫他“軒哥哥”了。
這些年,他常探聽華陰山的動靜,對尚秀堂的冷厲風格早有耳聞。好幾次睡夢中,他見到的秦錦依都是肥胖枯黃,淒苦無依的。
過了好一會兒,錦如才鬆開手,還是瞧不敷地呆呆望著她。
因而世人隻當作似從不知她曾在尚秀堂待過普通,說談笑笑。長輩們都拿了見麵禮給她,一些金飾,精美吃食等物。
滿屋子珠翠錦羅,脂香粉暖。
秦錦如倉促解下身上的赤貂鑲毛織錦披風,隨便扔到下人手中。暴露內裡的刻金泥絲快意雲紋緞襖和一襲煙水百花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