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丫環們捧了食盒出去。一碟子奶白棗寶,白裡透紅,擱在白玉纏絲瑪瑙盤中,格外都雅。另有蓮蓉水晶糕,糖蒸酥酪。琺琅彩蓋碗中盛著熱熱的茉莉香飲。
錦如點點頭,“就在長淵閣的湖邊上。四叔從小就身子弱,又不識水性。湖邊的太湖石鬆動了,不知怎的就掉了下去。當時是夏季,本也無大礙。誰知到了第二日反倒病得更短長了……”
巧薇遞過茶盞,錦依喝了兩口,“你去了多久?這時候才返來?”
錦如跟著錦依回到扶堇軒,仍對剛纔錦琛病發的景象心不足悸。
一陣孩童的哭喊傳來,錦依隻感覺全部身材正在垂垂變得生硬起來,……終究,連眼睛都已不能轉動……她想哭,卻再也發不出聲音,四周靜悄悄的,之前的哭聲已不成聞,四野沉寂,全部天下沉入黑魆魆的深淵當中……
錦依持筆,凝神想了半晌,提筆開端寫藥方。
“現在我也是剛回府……再說錦琛的病,我還未有實足的掌控,還是不要早早傳得人儘皆知得好。”
授她巧技的衛徒弟衛蘭,原是在兵械部專職打造暗器的妙手,因犯了事才被貶謫至尚秀堂。衛蘭見巧薇勤奮刻苦,又很有此道天賦,遂將本身技藝儘數授之。
恍恍忽惚間,她彷彿聞到了一陣奇特的香味,那味道有些甜膩,彷彿能惑民氣神普通,……有風拂過,氛圍中的帶來了血腥氣。
錦依見了那衣服色彩,皺了皺眉,她並不喜穿紅色,感覺過分惹眼。思考著許氏之前殷切的笑容,內心有些不好的感受,淡淡叮嚀了采菁收進屋裡,
秦府中女眷,每日上午都齊至老夫人房中問安說話兒,至午膳火線散。下午老夫人醒後便隻在內堂焚香禮佛,晚膳更是隻用些齋菜,如無要事並不見人。是以闔府早晨的問安便都省下了,晚膳皆是各房本身吃。
巧薇本來隻是隨口一說,聽了她這般當真的話,雙眼有些睜大。忙又點了燈放在炕桌上,將那件衣服細心檢察了一遍,倒是未見非常,鬆了口氣笑道:“我們也太多心了些。”
“蜜斯……蜜斯……”巧薇在一旁冒死搖擺她。
錦依歎了口氣,“現在還是多順著點她們吧。免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