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連連點頭,從速道:“但是呢,昨日晚餐的時候,老祖宗瞧著那銀絲冬瓜餃好吃,吃了足有兩個,夜裡就說肚子不好,起了兩三次。這才著涼了,後半夜的時候就咳起來了。”
錦如曉得拗不過她,也隻得跟著她一同回慶榮侯府,不過明天她興趣倒是不錯,“廿六是鎮國公府的品寒會,我昨日已接到請柬。想必你的那份也在家裡了。這但是本年最後一個聚宴了,往年的品寒會,城中的勳貴世家全都要去,不但請女眷,就連世家後輩們,也都以受邀為榮,本年傳聞連太子和東海王也要來的。”
當今聖上據聞乃是個長情的天子,是以除了本來做太子時,側妃靜榮所出的宗子,便隻要皇後所生的太子這兩個兒子。他十年如一日地專寵薑後,其他妃嬪皆如同安排,視而不見。朝中老臣們雖也憂愁皇嗣薄弱,卻從無一人出來勸說。由此可想而知,薑後的職位實是固若金湯。
錦依皺著眉,顯得有些擔憂,“老祖宗,讓孫女兒替你瞧瞧吧。雖說太醫開了藥,您如本年紀大了,藥吃很多了也傷本元。我替您調度著,吃些藥膳,再配著太醫的藥,好得快些。”
她本來並不想讓秦府的人曉得本身精通醫術,隻想著低調行事,在人前到處藏拙,誰料一返來便見秦老夫人病倒。
說罷,雙手重捧著她的臉,拇指極輕的撫過眼底,再向下,撫過頸側。行動輕柔遲緩,臉上的笑意一向溫婉。
“東海王?”錦依問她。
錦依將藥籽輕放在絹上,對秦老夫人道:“您躺好,放心,一點都不疼。”
秦老夫人在閣房榻上躺著,神采有些慘白,見了錦依返來,倒是很歡暢,“依姐兒這麼早就返來了,如何未幾住幾天散散心?”說完,輕咳了幾聲。
秦老夫人感受耳上帖著藥籽的處所,一被悄悄揉動,便有些痠麻。過不半晌,竟真的感覺胸悶大減,喉中也不再腥甜,較之前悶堵好受了很多,心中極是歡暢,望著錦依,眼中儘是欣喜:
秦老夫人略顯蕉萃的臉上出現暖和的笑意,眼中儘是慈愛,笑著點頭承諾。
錦依放動手,輕笑道:“老祖宗,想是這兩日有些著涼。但是夜裡起夜的次數有些多?”
巧薇應了一聲,快步去了。不一會兒,懷中抱著一隻兩尺來長的紫檀木箱返來。她將藥箱擱在案上,在裡頭尋了半晌,拿到錦依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