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采菁出去,身後跟著兩個小丫環,懷中各捧了一隻花盆。
歎了口氣又道:“但此事你放心,祖母必然為你做主,若你不肯入宮,我們再想體例。”
久而久之,錦如彷彿也感覺,錦依在尚秀堂研習女藝,也並非不好。私內心乃至有些戀慕。
錦如頓時滿臉通紅。
采菁應了,單獨回扶堇軒去。錦依與錦如則一起往福禧堂。
秦錦如偏過甚看她,錦依的臉上並無涓滴憂愁煩惱,麵色沉寂似水,不由得道:“……姐姐,實在我挺戀慕你能在尚秀堂學藝的。……但實在也並非隻要進宮一條前程!也許你很快就能碰到個快意郎君,你本年已過了及笄,到時再求著老太太,說不定老太太能幫著你壓服二叔,不讓你進宮。再說了,斑斕也一定就能選中太子妃……”
錦依沉默不語,半晌方道:“若不如此,繼母又怎會勸得父親接我返來。”
說著,眼圈微紅,似要滴下淚來。
兩年前,秦致遠請旨將爵位傳於年僅十五的錦軒,本身便在城外碧雲寺後的一處小院中住了,常日隻與寺中法師談經說禪,日子倒也過得安靜。
她自幼與秦錦依靠近,錦依離家九年,二人常手劄互通,豪情維繫得比幼時更加深厚。
她將錦依的手攥得緊緊的,“若做了女官,要年滿二十五以後才氣出宮。依姐姐,千萬不能去的。”她忽地跺了頓腳,道:“我去奉告老祖宗去。”
錦依又悄聲問她:“祖家的那位小公爺,你可見過了?稟性如何?”
秦致遠年逾四旬,膝下就隻要錦軒兄妹兩個遠親血脈。老婆範氏原是左相府中的嫡幼女,二人婚後豪情極好,鶼鰈情深。
錦依在心中歎了口氣,她望著秦老夫人蒼蒼銀髮,心下有了幾分柔嫩,“老祖宗,您對孫女兒的好,孫女兒都記在內心呢。疇昔在尚秀堂時雖是學藝艱苦,但我當時便想,待我返來便一向留在祖母身邊,保養祖母百年。”
九年來,信中的錦依一向是淡定安閒,字裡行間從不將本身難堪的境遇當作是多麼不得了的磨難。
錦依一一答了,又將父親的話轉述了一遍。
錦依給大伯母請禮問安,笑道:“大伯母安好。扶堇軒是小的時候就住慣了的,現在住著都倒還好。”
秦老夫人聽了,有些沉默,半晌方道:“入宮為官也是不壞的,隻是將來出來時年紀大了些,再說人家便有些遲,尋個你對勁的怕是艱钜。你父親一意如此,我也不好過分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