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時,錦依看著穿了一身水紅色新衣的聽言,剛留的頭髮攅了兩個小鬏鬏,上頭繫著大紅的錦線珞子,眨著黑亮的眼睛,抿著唇有些侷促。
錦依聽了,手中繡針不斷,還是專注刺繡,過了半晌,才抬開端來,淡淡笑著:“那便不疇昔了。”
及至晚膳的時候,司馬玉樓喝得有些醉醺醺的,那一罈子得之不易的猴兒酒早已喝得底朝了天。正一手握著青瓷琢鹿首酒壺,一手持杯,將錦如釀的冰魄梅酒如水普通灌下肚去。
表親男女同席,雖不大合禮數,但長豐侯府亦無長輩統領著,昔日若司馬玉樓來了,錦如也常去一同用飯。
錦軒本來說好與她二人一同午膳的,誰知司馬玉樓來了,這倒不好同處。因而便喚人奉告錦如,問問錦依的意義。
“我剛去小廚房看過了,本日有秋水鯰,切了細細的魚絲,裹著玉粉炸了,最是下酒的好菜。”巧薇心領神會,笑著又道:“再把我們帶來的青梅酒拿出來,讓如蜜斯過過酒癮。”
晌午將至時,錦依正在東屋內刺繡,錦如出去講道:“我表兄來了,我們可還要去前頭用膳?”
不一會兒,一個嬤嬤帶著一個剛留頭的小丫頭過來。
錦如想著錦依與表兄並不瞭解,怕她介懷,是以便跑來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