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錦夜遊_第二六七章 禍水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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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中帶著幾分疏離,在中原居住多年,又頂替著彆人的身份,大要上看,她除了表麵以外,早已與西域無任何乾係。可內心深處,她仍感覺有一絲隔閡,是以而感到無所歸屬,夜康已淹冇於黃沙之下,早已不複存在,天大地大,此心便如惶惑飄零的孤魂普通,不知該歸於那邊。

半晌,司馬玉樓接著之前的話頭,持續說道:“皇上對皇後密意義重,即便即位後有大臣勸諫另擇世家貴女為後,亦毫不躊躇地推讓了,再加上軍中大員的支撐,皇後終究才坐穩了鳳座。”

“不過,若照你所說,……”他語氣稍頓,沉吟道:“若她早被人說成是禍水,才送嫁到華景,會否對夜康心抱恨恨?”

她仰首,凝瑩如玉的臉上帶了惶然,紫波漣灩的眸中卻有一絲悲憫,“我父皇就是阿誰命格清貴雙生子,可他,……”

本來本身早就曉得了,姑姑暮年在夜康時,便是世人眼中的禍害,雖有公主之尊,卻倍受禮遇。

兩人悄悄鵠立窗前,視野凝集在樓外烏黑無光的墨色中,麵前的暗中便如茫茫前路冇法辯識,唯有對峙,埋頭等候,纔可候到光亮來臨的一刻。(未完待續。)

她的目光再次凝睇西方,淡然道:“西域諸國長年在中原與匈奴兩大強國的夾縫中求存,不得不擺佈逢源,實際上兩邊都靠不住。夜康地屬最西端,如有戰事產生,華景又能幫得了多少?朝貢稱臣,進獻女子聯婚,也隻是求一時安穩罷了。”

司馬玉樓曉得她心中的迴避,夜康滅國後,皇後冇有半分作為,這件事一向以來便困擾著她。皇後為何要袖手旁觀,並在當初慶榮侯夫人薑璣柔死時不聞不問,現在又對錦依這個本家之人這般冷酷。這類種舉止,無不顯得皇後對夜康並冇有甚麼豪情可言。

司馬玉樓微微點頭,“皇後剛嫁過來的時候,皇上還隻是不受正視的皇子,當時的景象,要他娶一名在朝中毫無根底的外邦女子,實在是件屈辱之事。”

“是啊,命格之說純屬虛妄,……”錦依自嘲地苦笑,“若我父皇真的繁華多福,又怎會那樣慘死,反倒是被說成禍水的姑姑,現在是湟湟一朝國母,天下最繁華高貴的女子。”

本身小時候曾到過的那處暗中宮室,便是她出嫁前的囚禁之所,隻是當時本身太小,世人又一味隱晦不提,這段影象才變成含糊不清的夢境,埋葬在心底最深處的角落裡,連本身都不敢觸碰。

錦依心中劇震,隻要如許,才解釋得通,為何皇後對夜康之事冷酷至此,喃喃道:“如何會……,再如何說,夜康也是她的故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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