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如安撫她道:“你不過纔剛嫁過來,現在無孕是極普通的事,這有甚麼可擔憂的。”
現在她身孕已到四個多月,胎象穩定,嫻夫人也不再拘著她成日在家安養。算一算自婚前待嫁起,她已有半年未好生出過門,這一回隻是到楚辰王府,便鎮靜得前一晚都睡不好覺。
錦依回過神來,暗淡的眼神逐步轉為敞亮,卻躲避了他炯炯諦視的目光,自嘲地搖了點頭,似是要將腦中的煩憂拋開,“冇甚麼,隻是想起些舊事罷了。”
錦依見了她,還是如舊時那般活潑明快的性子,拉著本身談笑個不斷,倒是一點都不像個要做母親的人,也不免有些好笑,“你如許閒不住的脾氣,將來生個孩子定也是個奸刁愛動的。”
錦依長長的眼睫抖了抖,如玄色羽扇般諱飾住眼中閃過的一抹異色,心境卻狼籍如麻,隻低了頭假裝喝茶,沉默不語。
二人一起往靈犀樓走著,錦如笑道:“提及來都怪你,要不然我還要安閒幾年再受這遭罪。”
吐出最後二字時,話語忍不住有些輕顫。
本來謝穎然尚未滿十四,便是遲上一兩年再下定亦是不遲的,倒是因為鎮國公府的乾與,反而促進這婚事更早地定了下來。
忠義公府對這門婚事亦是極看重,祖遜雖退避朝事多年,在這件事上,卻不容得鎮國公橫插一腳。
錦如渾不在乎,“你也看出來了?太醫倒是說過有些像,隻是現在月份不大,探不非常逼真,說再過上一月約莫就知了。”
固然司馬玉樓和太妃從未對本身提起子嗣的事,就連筠慧如許最愛瞧她笑話的,偶爾的調侃亦隻是隨口一說,可錦依心底卻實在起了一絲淡淡的憂愁。
頓了頓,又笑道:“這也冇甚麼希奇的,我們家本就有雙生子的先例,你看錦仁錦義兩兄弟便知了。”
過了納彩、問名,待到納吉那日,錦如也來了。
錦依按捺心神,勉強笑道:“這但是喪事,隻是你要辛苦了,……難怪我看你的肚子彷彿比彆人的大上一些呢。”
司馬玉樓回了靈犀樓,尋不見錦依,待到在靜室見了她這般模樣,不免有些奇特,“本日如兒來了,原覺得你會很歡暢,這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