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沉默了下來,手指不住的敲打著膝頭,好久,才淡淡道:“好,兒臣承諾你。”
他順手捏起一塊點心塞進嘴裡,幾不成聞的蹙了蹙眉,“母妃,我聽父皇說,前些日子你害了病?如何這麼不謹慎?現在但是病癒了?”
靜妃頓了頓,笑意更漾開了些,“隻是偶感風寒,早就病癒了,這類小事你就彆擔憂了。”
他曉得,母妃此前不過是大族令媛身邊的丫環,父皇還是王爺時前去拜訪,偶然間見到了服侍在側的母妃。
看著他神情俄然的暗淡,靜妃敏感的道:“母妃真的冇事,你彆瞎操心,在邊關要謹慎保全本身,冇甚麼比命首要。”
想到這兒,靜妃忽的一個機警,整了整容,對身邊的人道:“你們都下去吧,本宮要和燕王殿下說些梯己的話。”
“母妃。”燕王笑的像個孩子,一邊拉著靜妃往屋裡去,“方纔父皇還誇我身材健壯了呢。”
他咬了咬唇,畢竟擠出個笑不再詰問了。
說的好聽,是個王爺,可如何不封到充足的處所?
出了養心殿,小內侍乖乖在前頭埋頭帶路,轉太長長的甬道,他放緩了些步子,輕聲道:“燕王殿下,您可返來了,前些日子靜妃娘娘病的可苦了。”
“哪兒就健壯了。”靜妃責怪,錘了他一拳,“一身的骨頭,看的母妃心疼。”
燕王垂眉,微淺笑過,朗聲道:“兒臣久在邊關,不諳朝中風向。但兒臣想,若丞相是一個結黨營私,皋牢官員,不顧公眾痛苦的人,倒不如選一個羽翼未豐,卻心容天下,廉潔潔節之報酬好,兒臣鄙意,望父皇恕兒臣口拙之罪。”
燕王拱手拜了拜,裝出副無法的模樣,“是是是,母妃經驗的是。”
坐在櫃檯裡的他百無聊賴的支肘看著店門外的街景,店裡的買賣一如既往的差的不可。
“好了母妃。”燕王笑著壓下了靜妃的手,“這麼多點心,就是一起吃到都城都吃不完啊。”
“冇買賣啊。”紀恂長歎一聲,“冇買賣懂嗎?冇買賣就是冇錢,冇錢就是要餓肚子,曉得為甚麼要感喟了嗎?”
燕王眼神閃動了下,躬身見禮,“是,兒臣遵旨。”
燕王心頭一震,沉著著臉對靜妃搖了點頭,“母妃,你久居深宮,如何還體貼起了這個?”
才說著話,屋裡已經有人迎了過來,“曦兒,你可返來了。”
已經是隆冬的時節,紀家的茶莊終究重新開店迎客,紀老爺回了錦衣衛複職,茶莊的掌櫃臨時交給了紀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