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長遠，包布已有些麻化了。若瑾漸漸將承擔翻開來，最上麵，是幾本泛黃的書冊，該就是日記了。

“濟慈師太對我很好，可我不能一輩子就待在尼姑庵裡。既然能來，就必然有歸去的體例。另有一民，如果你也來了，我應當到那裡去找你呢？”

回想《九州誌》，當年定北王葉坤安定了邊疆，將那片處所重新劃歸大梁，是為定州。牡丹江彷彿就是定北王府地點，定州的會寧府。

若瑾淚水奪眶而出，忍不住放聲大哭。

看若瑾聽得出神，又道：“她底子說不清為何來此，情感衝動非常。庵裡小尼乃至有目她為妖孽的。還是太師祖慈悲收留，不準眾尼群情此事，容她在此居住。大師足足半年未曾開口，俄然一日來尋師祖，情願削髮削髮，自名看雲。”

……

“一民，我們明顯在一起的。你也來了麼？你在那裡呢？”

“這是甚麼處所？我為甚麼會來這裡？我不信賴！穿越這類莫名其妙的事會產生在我身上！”

“不成能！不成能！不成能！不成能！不成能！不成能！不成能！不成能！……”

那件婚紗，若瑾不敢再看，迴避普通把它壓在了本身的衣箱底層。

“大師行醫多年，申明日隆，卻始終未曾停下腳步。除卻極北之地不便，幾近將大梁走遍了。”

“牡丹江”？若瑾渾身一震，那就是看雲的來處嗎？

看到這兒，滿心淒惶的若瑾也忍不住破涕為笑。從未感覺看雲大師的形象這麼新鮮過，明顯突如其來的變故並冇有打倒這個固執的女子。

“出嫁變削髮，不曉得另有誰像我這麼悲催……本來削髮人是有度牒的。濟慈師太承諾給我個身份。”

若瑾正暗自思忖，又聽靜玄師太說道：“大師曾有言，如有機遇，請有緣人把內裡的東西帶到‘牡丹江’，找個處所焚化了。當年北邊戰亂，大師冇能走到這個處所。你若做到，也算替她完成一件心願。”

若瑾現在心亂如麻，說不清是個甚麼滋味。

“太師祖曾言，看雲大師來源獨特。乃是在一個雷電之夜俄然呈現在櫳翠庵，所穿服飾與我大梁迥然分歧，鬢髮狼藉，狼狽不堪。隨身隻要阿誰裝了奇特刀具的小箱。”

……

若瑾悄悄轉動食指上的鑽戒，看雲，我替你去焚化那件婚紗。但願你在彆的一個天下和家人愛人早已相逢。

“本來這裡有幾位師父也會醫術。傳聞，櫳翠庵本來就有義診的傳統，這幾十年改朝換代不承平才停了。如果能規複義診，我也能多彙集點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