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人見狀一旁劈手奪過那顆“辟毒丹”,二話不說塞了薛二嘴裡,又在他胸前一拍,拍得薛二掙紮不得,直著脖子便嚥了。看著薛二吞下藥丸,白衣男人回身對若瑾笑道:“女人莫惱,這小子不知好歹,鄙人替他謝過女人了。”說著話,兩隻眼睛直盯著若瑾眨也不眨,似要把人看進內心去。
若瑾回回身悄悄一笑:“放心,這個雖發作起來短長,卻也要不了命,頂多受些罪罷了。”
若瑾卻冇看他,隻是見薛二噎得直伸脖子,倒破顏一笑:“算你運氣,本日遇見本女人。不然發作越來越頻繁,咳喘加高熱,雖不致命,少不得有半個月罪好受!”
“一大早就吃這個,公然紈絝後輩。”若瑾哼了一聲,看似不屑,實在內心非常戀慕。鹿肉啊,鹿肉啊!!!如果能弄來一塊兒,撒上各種調料細細烤了,再配點黑胡椒羅勒甚麼的,那滋味兒……
薛二看著亮閃閃的銀針,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顫巍巍答道:“用……用了半盞鹿肉羹。”
薛二捏著這顆毫不起眼的藥丸兒,翻來覆去隻是看,躊躇半天還是問道:“這是甚麼?吃了就好了?和我吃鹿肉又有甚麼乾係?”
“你夙起但是吃了鹿肉?”若瑾底子不看他,又摸出根銀針來,問了一句。
若瑾皺眉道:“‘一見喜’本是良藥無毒,隻是與鹿肉鹿血相沖。你揉碎了那葉子藥汁侵入肌膚紋理,早上吃了鹿肉羹又一起登山上來,氣血翻湧。二者相見,發作最烈。”說完,見他兀自捏著不敢吃,不耐道:“不吃拿來!就說你是白糟蹋東西。你當我這‘辟毒丹’是輕易得的?”
薛二“嗷”的一聲,豆蔻在一旁撇嘴道:“還說練過工夫呢,指頭尖兒紮一下就喊成如許!”
“它自長在路邊,又冇惹你,誰叫你摘它?你可知這麼一株藥草經幾個寒暑才氣發一片紅葉?”若瑾冷冷道。
薛二也擁戴道:“對對,必然重謝!必然重謝!”
薛二此時不吃也吃了,隻好信她。摸摸胸口,彷彿的確冇有剛纔憋悶,試著悄悄咳了兩聲,也冇有那種火燒火燎喘不上氣的感受了,神采才泛出憂色來,道:“公然有效,多謝女人!”
白衣男人見薛二好些了便攙他起家,又向若瑾道:“女人醫術高深,又不計算我們先前莽撞衝撞仗義脫手相救,實在讓人感佩!我這兄弟是薛林薛謙化,鄙人……李燦之。敢問女人尊府那邊,他日必然備了重禮,登門稱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