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琳被打得一趔趄,尖叫著歪倒在丫頭身上,正要還手時,忽聽有人喝道:“停止!”
回想起來,林嬤嬤同劉氏都提過西府這位三少爺周玹天賦就有弱疾,是胎裡帶來的。究竟是甚麼“疾”卻都語焉不詳,莫非,這“疾”就在臉上?
杜氏若珍忙上去扶他起來,發明這一跤摔得阿玹鼻血長流,襟前淋淋漓漓淨是鮮血。若珍忙伸手替他擦,吃緊問道:“弟弟,弟弟,你如何樣?”杜氏更是心疼得五臟六腑都絞到了一起。
若瑾叫她喊得渾身寒毛都站了起來,偏周研週二老爺吃這一套,安撫地拍拍若琳的肩,轉頭衝若珍怒斥道:“看看你像甚麼模樣?!怪不得琳兒琪兒都說你放肆,明天叫我親眼瞥見你打人!去,給你姐姐認錯!”
那是張極清秀的小臉,可右眼的眸子子卻白乎乎一片,彷彿底子冇有瞳孔!
劉氏一貫信奉明哲保身,事不關己不肯多口的,此時也實在看不下去,皺眉大聲道:“還不拉開女人們,成甚麼模樣!”
若瑾醫家本性感覺獵奇,但看男孩兒怯生生的模樣兒也不好再細看,恐怕嚇著他。強忍住伸手扒開他頭髮的打動,隻笑了笑站直身子。
跟著劉氏來的玉竹、芝蘭並幾個仆婦聞言忙上前,攔的攔,拉的拉,硬把這姐妹倆分了開來。
若珍固然先脫手,也冇占到便宜,反被若琳把頭髮都扯散了。此時氣得眼睛通紅,見若琳放手退開猶不解氣,甩開丫頭上去狠狠一巴掌,結健結實扇在若琳臉上。
阿玹彷彿被若琪的行動嚇住了,一動不動愣在那邊,驚駭地睜大眼睛。
看那畏畏縮縮的模樣更添幾分討厭,二老爺滿眼不耐地對杜氏道:“好好的又把他帶出來做甚麼?丟人現眼!”
一時候,小花廳裡熱烈至極。若瑾隻感覺一腦袋黑線:不過逛逛過場認個親,如何忽視之間就成了全武行?周府的蜜斯們都是如許爆炭性子,一言分歧就脫手……
那模樣逗得若瑾想笑又有幾用心疼,笑道:“小孩子怕生是常有的事兒,多見幾次就熟了。”見若瑾彷彿冇發覺到非常,杜氏與若珍都鬆了口氣。若珍麵帶笑意走上來,正要與若瑾說話,就聽一向冇如何作聲的若琳嗤笑一聲,陰陽怪氣道:“甚麼怕生?清楚是個妖孽!”
若珍叫他幾句話說得眼淚奪眶而出,悲呼一聲:“父親!您就不問問我為甚麼打她?她,她欺負弟弟!”見若琳在父親背後捂著臉挑釁地看著她,若珍咬牙道:“我打人是我錯,我認!可她欺負弟弟在先,叫她先給阿玹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