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一則三爺身材衰弱,不宜跋涉勞累。二則,這溫泉確切於他極有好處。至於我,張二爺不必擔憂,這裡離都城也不算太遠,不過是坐馬車來回,也累不到甚麼。”若瑾忙勸道。
朱夫人聽了,遂下決計道:“就按郡主說的,我本日便留在這裡陪全哥兒。釗兒歸去跟你父親奉告一聲。”張釗見母親意甚果斷,也隻得依她。
告彆了朱夫人母子,若瑾帶著丁香連翹上了馬車,叮嚀叫改了方神馳落霞山去。曉得要去櫳翠庵,丁香也有些感慨:“陪著郡主在庵裡住著時,還想著伯爵府裡錦衣玉食纔是好日子。誰知真下了山,又感覺之前雖是粗茶淡飯,卻也真正安閒。”
“……”江湖上誰不曉得“流風追月,花落葉殘”的月流風做事全憑愛好,從不講端方道義,甚麼替天行道,那就是個笑話。
“月門主曲解了,我等並未……”月流風已懶得再聽,手一抬,此人也倒斃一旁。剩下諸賊各各拔了兵器在手,哪是他一合之敵,倏忽之間幾近就死了個潔淨。
這些鬍匪俱都蒙著麵,兵器也是五花八門,長槍板斧甚麼都有,個個一身勇悍之氣。卻不像普通流匪那樣渙散,隻抄了小道悶不吭聲往前趕。
望著朱夫人殷切的眼神,若瑾也不賣關子,乾脆答道:“另有七分可治。”
月流風一笑:“如此斯文有禮的鬍匪,月某還是頭一回見。”
“天然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月流風道。
“三爺睡得正苦澀,不要擾了他就好。就寢對他療養最無益。”若瑾想了想說道。
“那……那全哥兒他……?”朱夫人期盼地盯著若瑾。
見朱夫人點頭,若瑾又把一個青花瓷瓶遞疇昔道:“這就是藥了,吃一粒可管兩三個時候。”朱夫人接了緊緊合在手裡,又聽若瑾道:“三爺畢竟沉屙已久,看景象這大半個月憂思尤重,治起來格外煩難些。”
那人聽了,目露驚奇之色,此次行動是上頭親身叮嚀的,連他也是今早才接了任務,如何月流風一口就說出來。
若瑾笑道:“夫人跟二爺不必客氣,你們陪著三爺也好,現在家人的伴隨就是對他最大的支撐。這裡離落霞山不遠,我還想回櫳翠庵一趟看望各位師太,以後自回府就是。”
月傳播聞言神采大變,縱身過來一把掐住他脖子,喝問道:“是哪條路?”
月流風笑道:“蜀王?那便冇錯。總算趕得及。”
“既然不怕過人,不如就把三弟挪回家裡去?我們好照顧他,郡主來診治也便利。”張釗便跟母親籌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