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王一走出去,便被滿屋的珠光寶氣弄得一呆,接著展顏笑道:“嗬,我冇走錯門吧?打內裡老遠便發明這裡金光閃閃,我還覺得鬨鬼呢,本來是任大人在悶聲發大財呀……”
眾知府大驚,這欽差大臣未免也太恬不知恥了吧?給你送了這麼多,每人足足花了十幾萬兩銀子,你竟然還嫌不敷,你胃口到底有多大?
不美意義的內疚了一下,任清閒瞟了瞟庫房內如山高的禮品,貌似內疚的道:“各位大人說得很有事理……但是,這點東西若要蓋黃金屋,質料好象還是少了點兒,你們以為呢?”
“冇乾係,我早做了安排,前天已派人去吏部,告急調派候補官員赴江南,接任他們的位置,算算時候,也快到了……”
泰王神情苦澀,點頭笑道:“任兄,你這不是指著和尚罵禿子麼?”
“我命苦哇!我他媽命比黃連還苦!一個簡簡樸單的貪墨稅銀案,抓幾個殺幾個贓官不就冇事了嗎?現在倒好,拔出蘿蔔帶出泥,又不知從那裡冒出個狗日的幕後黑手,知府抓了七個,卻頂不得鳥用!現在進也進不得,退又退不得,光抓了知府這事兒又結不結案,你說說,你說說,我苦不苦?我苦不苦?哎喲!我滴阿誰命哇,就像那黃連……”
“呃……賢能淑德,弱不由風……”泰王擦汗。
任清閒一臉沉痛,感喟道:“家中反麵,累的都是男人呀,現在我東一個老婆,西一個老婆,倆老婆都大了肚子,偏了誰的心都不好,等這差事辦完,是先去看大老婆,還是先看小老婆,就為這事兒,我都愁得幾天冇睡好了,更彆提將來孩子出世,若月娘生孩子趕在宓兒前麵,我任家的宗子卻隻能算庶出,名分爵位都輪不到他頭上,並且我估計宓兒憤恚之下冇準會把月娘生的孩子一刀剁了,月娘必定不讓,因而倆婆娘在月黑風高之夜,決鬥紫禁城之巔……哎喲!愁死我了!”
任清閒不甘心的轉了轉眸子,然後持續氣沉丹田,開聲大喊道:“快跑啊!你家的老婆闖出去捉姦啦!”
老鴇和泰王兩眼發直,楞楞的盯著任清閒半晌,泰王苦笑一聲,朝任清閒豎了豎大拇指:“任兄,你實在是……實在是……”
泰王皺眉道:“你的意義是讓他去選?”
“這是……心血錢?”泰王兩眼發直,心血倒是心血,不過貌似不是你的心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