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聞大笑，雙手抱住小灰灰的頭頸，狠狠搓著小灰灰的毛髮，笑道：“小灰灰，你還記得我啊？”

劉小波楞了半晌，纔將逗留在羅素身上的目光收回來投向顧聞，頓時臉上的神采變得非常出色：

徐小鳳麵色微變，勉強道：“這位女人免禮。”卻一手抓住顧聞，拖到天井一角，低聲問道：

羅素撲哧一笑，悄悄用右手拍打了一下顧聞的手背，卻不辯駁。

幾年不見，小灰灰已經與顧聞肩膀同高，卻低著脖頸將一顆巨大的毛頭塞在顧聞胸前。一雙萌萌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咧著厚厚的嘴唇顯得非常高興。

卻聽門內一陣鍋碗瓢盆亂響，從廚房中倉促忙忙跑出一名中年婦人，身材嬌小，土布衣裙外套了個大大的圍裙，上麵儘是白麪，恰是顧母徐小鳳。

……

顧聞點頭不迭，連呼老孃聖明。羅素也是悄悄鬆了口氣。

相擁很久，徐小鳳用揉背擦了擦眼淚，將顧聞從地上扶起來，口中罵道：

“小灰灰，小灰灰，跑去那裡了？不要再去偷韓家的玉米……”

顧聞笑道：“老方？你還在啊？我還覺得你返回尤家去了。”

羅素開首被突如其來的小灰灰嚇了一小跳，卻瞧見小灰灰蠢萌蠢萌的神采，忍不住發笑，也湊上前來想摸摸小灰灰的額發。

“臭小子，幾年不見，各自長這麼高，媽都要抬頭看你了。嗯，模樣也周正些了，不再是小屁孩了，該把婚事…”

徐小鳳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卻低罵道：“你都把人家吃乾抹儘了，不帶回了還能如何樣？始亂終棄這類事，我們老顧家可不無能。”

與顧聞比肩而立，一身淡黃裘衣的羅素容顏姣好，對於劉小波如許的村落看門人來講，比顧聞吸引力要大上無數倍。

張了張嘴，徐小鳳卻冇能說出一個字。

“滿身都是媽媽你的味道，這是你媳婦？”

徐小鳳長歎一聲：“肖盈這個女孩子也是薄命，麵相生得不好，但是人卻真是好人，一小我撐起你在臨海城的家業，也挺不輕易。總之啊…”

裹滿麪粉的手在圍裙上擦拭著。彷彿要笑，淚水卻不竭從眼角湧出，順著深深的魚尾紋向臉頰滑落。

“羅素？”徐小鳳轉頭看了看亭亭立在院中的羅素，下認識點點頭：“這個女孩模樣倒也周正，眉眼儀態都是好人家的女兒，也是一副好生養的體格，看起來倒是不錯。”

劉小波感激躬身道：“大嫂！”卻立即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