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跟著罌鵂。”雅烏凝睇著水中圓月的倒影。

從天而降的不速之客技藝矯捷，突然突破了場內對峙已久的慘烈氛圍。

“掌櫃的，算我們倒了大黴！”伴計們趁著暴動之際，拖著失心瘋的掌櫃一起疾走逃竄。

……

江陵乾笑一聲，仍不作答。

隨後暗影刺出了最後一劍，這一劍直指龍鼎成的眉心。龍鼎成飛刀格擋攔下這劍，後越縱退之際，支撐堆棧佈局的頂梁柱均被撞斷。

“你喜好她。”雅烏走向船頭。

江陵的手正握著靳清冽的手，少女墮入了昏倒，少年在為少女運送本身材內的真氣，拚勁儘力堆積的真氣。

那一日，蕭瑟古道之上，他曾放這少年一條活路。

“走！”仍在一層的馬平地目睹不請自來的奧秘人物僅憑一己之力便使場內局勢陡變，武功之高前所未見，心下立時坐立不安，吃緊帶領己方人馬頭也不回撤離堆棧。

這本也是個問句，可由他口中道來，便讓人感覺彷彿大家間統統的言語詞句都落空了應有的感情。

烏篷船隨波泛動，星月的光點灑在船舷之上，艙內掩映著水波的光影，虛真假實地閒逛間，如幽靈鬼怪浪蕩人間，欲尋迷途之人訴說一腔委曲愁懷。

本覺得少年武功平平的漠北十三鷹先前將全部精力用於應對那劍術卓絕的少女，此時見少年脫手詭譎皆儘駭怪不已，但是少年趁此機會已然見縫插針搶得一線朝氣，環繞昏倒的少女飛身而起，更以一節斷杖作為兵器之用，眨眼間已突破了漠北十三鷹中三五人的打擊勸止。

不見光影的死角裡，靳清冽與江陵仍在決死相抗，貫連堆棧大堂與二層的樓梯已在龍鼎成的狠絕刀鋒下四分五裂。

“她要你死。”雅烏彷彿對那虛幻的影象產生了無窮的興趣，“是她奉告龍鼎成你的行跡。”

“最好不是。”雅烏固然問，可清楚對此漠不體貼。

立於遠處的雅烏不動聲色冷眼旁觀：“你看不見。”

“好。”在另一條小舟之上，江陵曾經以一樣的語氣說過同一個字。

他的指尖滑落之處，均是鮮血淋漓，一道沁血的刀傷橫貫少女的背脊。

“是她不能死。”江陵強提氣味微聲迴應。

這仍舊是個問句。

雅烏舉頭瞻仰月色，一陣沉默過火線又冷道：“玄衣要她。”

“你不怕死。”雅烏麵無神采地看著江陵，他的臉上青腫漸消，已模糊能夠看出也是個冷峻英朗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