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甚麼?”董硯棠早已以日為年,聞此更是憂心如惔。
男人一腳破門,直奔入室,也被麵前的一幕煞住。“還是來晚了一步……是我害了他們!”一個英偉不凡器宇軒昂的男人,也會冷靜留下一行清淚。
退去儘是血汙的衣衫,此時的江陵不省人事,正臥倒在床上沉沉地暈去。小陵,這些日子,你都經曆了些甚麼?
許洹兒一怔,隻見阿誰嘴角永久有一抹淺含笑意的少年,此時正倚門而立。
“本屬往生之人,何必強留於世!”亂彈子仰天長歎,“即便此法可行,這個孩子就此平生,亦不過二十年錐心之苦!”亂彈子力儘於此。
“這個孩子竟然另有氣在,真可謂是古蹟。” 亂彈子笑意盈盈,彷彿在賞識一件得之不易的珍寶,過得半晌卻又搖了點頭,好似珍寶俄然間得而複失,“不過可惜,督脈已受重創,再無迴天之理,若要留得性命,唯有以毒攻毒,兩毒互噬,陰陽蹺脈損必重擴,雙目定毀。何況……”言至此處,亂彈子卻故作難堪。
江陵還是含笑著點點頭:“洹姐放心,比來不過是病發得頻繁了些。尚未踏遍神州大地,覓儘天下美食,我可不敢就此放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