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如何感受我不解釋還好,現在卻倒似是越描越黑了……”江陵麵露難堪,隻得訕訕一笑,卻又俄然鼻尖一聳側首盼道,“啊,要上菜了!”
滿桌菜色鮮美誘人,油綠疊紅葷素錯落。“糯米黏而不粘,肉元韌而不軟;排骨嫩而不碎,竹香沁而不喧;肉絲瘦而不柴,千張黴而不酸;豬手肥而不膩,黃豆麪而不爛;雞肉鮮而不濁,湯汁清而不淡;泥鰍滑而不腥,薑蒜重而不竄。”江陵侃侃而談,安閒口中回味無窮。
靳清冽遠瞭望去細細數來:“珠圓玉潤,露紅煙綠,姚黃魏紫,月白風清,眾星拱極,潛龍戲水……”固然不明那琳琅滿目標富麗辭藻究竟指代何種食材,但想來店家既然已在菜名之上煞費苦心,如此一來菜品滋味絕對更加不在話下,定然道道出色樣樣絕倫。
“你另有個姐姐在都城?”靳清冽似有所悟,除了失落父親,少年確切少有提及故裡家人,“你的眼睛不便,你家裡人卻如何放心讓你單獨行走江湖?”
“你……如何淨說些諷刺之詞。我本來還道你暖和有禮辦事謙遜,誰知你不過半日就已把持不住本相畢露。”靳清冽妙目上挑嗔意漸濃,隻覺氣血上湧哭笑不得。這盲眼小子恰好另有一點不好,也不知他是否老是口不擇言用心為之,時而滾滾不斷風趣詼諧,可時而言語說話卻又實在是毫無避諱過分冇譜。
“這如何一樣!”靳清冽隻覺江陵亂開打趣,語中便不由帶了嗔意,“我自幼便於點蒼山上習武練劍,本就不是大師閨秀,刻苦受累乃是家常便飯,風餐露宿也早就習覺得常。”
“江陵,我欲尋那靳遠之卻苦尋不得,卻也不知現在應往那邊而去,想來留於此地一時半刻也不會再得線索有所衝破,倒不如與你一同上京沿途看望。一來路上也好有個照顧,二來連絡你我二人之力,尋人之事或許也會輕鬆一些,你感覺此法可好?”酒足飯飽,心曠神怡,靳清冽亦不再忐忑粉飾本身的巴望希冀。
“靳女人莫非不是一樣麼!”江陵輕笑反問,也不知是故意敷衍還是偶然躲避,已然奇妙躲過靳清冽的尋根問底,“本是待字閨中妙齡少女,卻不在房內研習針線女紅,反而身攜利器獨行江湖。與我相較,隻要過之而無不及。”
“江陵,不瞞你說,我此行中原最大的目標,就是與靳遠之一見。現現在他無端失落,我天然是大失所望,但是此人對我極其首要,以是不管天涯天涯我也要去設法尋覓。”靳清冽藉著等候之機,終究按耐不住直言不諱。“你呢?你說你是為了本身的父親而來尋訪靳遠之的,那你接下來又有何籌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