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傢夥的麵貌……實在是太眼熟了!
可他曾經不是說過,他冇有戀人,也冇有私生女麼,如何俄然蹦出來一個這麼大的兒子?
安寧下認識地伸開嘴,就被送了一勺子白米飯入口中。
顧仍然怔了怔,才發明他手指的位置,洗手檯相對很低,彷彿特地為小孩子設想的。
“你在數米粒麼?”她朝安寧打趣道,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他公然是常常來這兒小住呢,恐怕比她還要熟諳這兒的統統吧。
顛末這小小的插曲,兩人重新回到飯桌上。
顧仍然的表情好似被萌化了似的,臨時忘了內心那絲壓抑,接太小傢夥手上的勺子,挑了一勺子飯,送到他嘴邊,柔聲說:“我來餵你吧,你再這麼吃下去,飯菜都涼了。”
她剛從浴室出來,就看到一個小腦袋從她房間門口探出去。
客堂裡,一大一小還是對視著。
顧仍然頓時內心堵得慌。
王嬸比較健談,主動說了,她以往隔段時候就會帶小孫少爺來這兒住上一陣子,此次來之前也跟三少爺交代過。
那隻小糯米糰子轉頭看了一眼,愣了愣,也跟著回身小跑過來。
這小傢夥不就是縮小版的安如城麼?
對於安寧來講,被一個陌生的女人抱著感受也很特彆。
顧仍然吃飽以後,見安寧碗裡另有一大半飯冇動,不由蹙起眉頭。
問了半天,才問出他的名字叫安寧。
“洗手。”顧仍然簡短隧道,抱著他往洗手檯走去。
安寧見本身被髮明,彆扭地走出來,站在房門中,昂首望著她。顧仍然走到他麵前,哈腰蹲下來,淺笑著摸了摸他濕漉漉的頭,柔聲道:“出去吧,我給你吹吹頭髮,彆感冒了。”
他前麵說了甚麼,顧仍然冇重視聽。她的腦筋全都被他那句“阿城是我爹地”給占有了。
濃而不粗的眉毛,黑而有神的眼睛,筆挺的鼻子,不薄不厚的嘴唇。
她一邊說,一邊走疇昔。
這個時候,在小小的孩子內心,任何好玩的事物都冇有麵前這小我首要了。
固然她甚麼也冇有說,可安寧還是帶著獵奇跟著她走了出來。
他看起來小小的,明顯隻要三四歲,卻像個小大人似的雙手環胸,舉頭打量著本身,顧仍然有些錯愕,下認識地點了點頭:“我是。你呢?你是誰?”
顧仍然蹙著眉怔了怔,腦筋裡俄然靈光一閃――
他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彎:“你笑起來還蠻都雅,配得上我家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