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安如城冷喝一聲,打斷歐陽沉的思路。
她竟然將手上的手術刀悄悄一甩,紮在了安如城的小腿上。
剛縫合好的傷口刹時裂開,鮮紅的血往外湧。
他如何也冇法設想,他的小老婆,會表示出那麼強勢殘暴的一麵。
“總裁……”歐陽沉內心是震驚的,語氣是擔憂的。
可他見總裁眉頭緊擰,好似在忍著極大的痛苦似的,額頭都憋出盜汗,又不忍心違逆他的意義,便打住話頭,攥緊手心,緩緩地退了出去。
歐陽沉驚得睜大眼睛,抿緊嘴巴,將想要收回的驚呼吞回了肚子裡。
安如城看著麵前這個眼神當中儘是不屑女人,不由自主地遐想到本身昏倒之前看到的那一幕,以及她說的那句:不自量力。
他不曉得總裁夫報酬甚麼俄然變得這麼殘暴,竟然一言分歧就傷人,傷的人還是總裁。
她,絕對不是他的小老婆顧仍然!
她整小我看起來明顯是一副大夫的模樣,可她渾身卻無形當中披收回一股酷到極致的氣場,讓人感受她不像是在治病救人,反而像是凶手作案一樣。
“咳、咳!”安如城絕望之下忍不住咳了兩聲,不想竟拉扯到傷口。
他再次開口,啞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時候一分一秒地疇昔,不曉得過了多久,他終究動了動唇,咬著牙齒,一字一句地問道:“你、是、誰?”
四周潔白的手術室,亮堂的燈光下,一張精美的麵孔綻放著奪目的光彩,躍然於安如城的麵前。
他明天遭到的驚嚇,趕上的怪事,的確比過年三十年都還要多。
疼得他不由自主地收回一聲悶哼:“嗯……”
安如城晃了晃神,完整顧不得胸口的疼痛,皺著眉一眨也不眨地看著麵前的女人。
她驀地昂首,掃了過來。
莫非他們吵架了嗎?可就算是吵架了,也不至於讓一小我對待另一小我的態度產生這麼大的竄改啊。
特彆是那雙自傲到自大,乃至傲視統統的眼睛,給人一種陌生到極致的感受。
反倒是一旁的歐陽沉看看他,又看看她,一臉莫名其妙隧道:“總裁……她、她是夫人啊。”總裁隻是中了一槍,如何彷彿失憶了,連夫人都不記得了?
他固然冇有看得很清楚,可也大抵看清楚了。
他定定地望著麵前這個女人,微微有些失了神。
安如城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那是一雙如何的眼睛呢?
本來不是他看錯了,真是這個女人三兩招就打暈了那幾個男人,還搶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