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望春這才緩過神來,見是斷雲鐵,不但不惶恐了,反而有些欣喜,竟躺在地上笑道:“斷兄好,斷兄好,終是見到你了,嗤……哈哈。”笑的倒有些暗澹。
此時天氣已垂垂泛亮,斷雲鐵自與那怪人大戰一場以後,馬不斷蹄徹夜未眠,倒也有些疲憊了,便尋了一處敞亮之地,聽任明白吃些青草,本身便打坐調息起來。
斷雲鐵大驚失容,此人恰是修兒,但卻不見古劍秋,心中暗道難不成遭到不測了?當下也不及細想了,氣沉丹田,舌綻春雷,大喊一聲道:“孽障!休得傷人……”聲到人到,一個縱身便橫在了修兒身前。
“這般慌亂之下,我自顧不暇,委實不知他們二人往哪邊去了。”
“快說,我那賢弟被你帶哪去了?”斷雲鐵腳下又微一用力。
走到已近中午之時,斷雲鐵來到一處小山坡腳下,明白俄然神采有些不對了,喉嚨裡不斷收回降落的鳴叫聲,止不不前,斷雲鐵拉拉明白,見它還是不肯走,曉得這明白通達非常,這四周必有猛獸,他藝高人膽小,悄悄拍了拍了明白的腦袋笑道:“明白勿驚,萬事有我。”
“我若說實話,斷兄可否放我一條活路?”
肖望春倒地後,還是手足並用,自顧驚叫著向前猖獗匍匐,嘴裡還呼呼喘著粗氣,斷雲斷念中驚奇,走上前一腳踩住他,直踩得他趴在地上轉動不得,又是啊的一聲慘叫。
“廢話少說,我斷雲鐵天然說話算數。”
此時已是深夜,這一起門路泥濘,明白雖神駿,卻也跑不起速率來,還不如他徙步走的快,隻不過他又不能棄了明白單獨上路。
再行了數裡路,又見到兩具死狀不異的屍身,另有一堆未燃燒仍冒著白煙的篝火,暗道本來肖望春他們籌算在此過夜,卻不知一隻腳早已踏進了鬼門關。
斷雲鐵單腳一挑一掀,把肖望春翻轉過來。
斷雲鐵聞言便把踩在肖望春身上的腳移了開來,冷冷道:“你快照實說予我聽,若不然,我立時取你狗命。”
再行了幾個時候,路越來越難走了,他拍了拍明白,坐下身來,想休整半晌再行趕路,實再不可便隻能在此過夜了,他倒有些擺佈難堪了,怕帶了明白進這深林,會引出猛獸來。
肖望春胸口吃疼,喊道:“哎呀……是……是,我奸!我賊!斷兄且住腳。”
“斷兄,你是一言九鼎的豪傑豪傑,說話可得算話啊。”肖望春情知斷雲鐵這類以正道自居的人物,不會似他血焰教人行事這般凶險暴虐,心上竊喜,自知已撿回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