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男人的話,一旁蟾魔王透露著殺人的眼眸嘲笑迴應了一句,“哦?說的挺輕巧,我與螳魔王起碼還進獻了些力量,你呢?在我們酣鬥的時候跑去哪了?該不會想偷偷找機遇溜走吧?”
饒是如此,受那玄冥寒氣之苦,靈氣運轉也慢下了好幾個層次。幸虧此時的懷山掌教已完整催動了血魔大法,有此法從旁幫助才使得體內靈氣免遭解凍,不由讓蟾魔王驚撥出聲。
好似以為這股氣勢還不敷射穿千裡外的那座太古大陣,男人遂一咬牙收回一聲鏗鏘有力的爆喝,額頭青筋模糊乍現,結實的雙臂爆開一根根虯枝盤結的青色頭緒,一道道奧秘的玄色紋絡以右手手背為圓心俄然閃現,向全部臂膀伸展伸展,仿若深淵裡的魔手披髮著森森寒氣。
“這道人不愧是習得了那老牛的血魔大法,體內魔血竟能對抗我的玄冥寒氣。”
聽到龍興勝的低語,商無悔卻苦笑了一句,“此人真的已經短長到了這等地步?”
螳魔王一聲吼怒就籌算追去,卻被化為老者模樣的平天鷹聖現身攔下,他看著麵有不甘的碧玉螳螂,感喟的安慰道:“螳老弟,內裡指不定有多少人族修士等著我們,想想那可駭的一箭吧……”
遠在千裡以外的不夜城,顛末一日夜的激鬥,菩提老祖幾近油儘燈枯。不是心中惦記取那些徒孫隻怕早就雙眼一黑倒地不起,任憑滿頭虛汗麵上赤色全無還是拖著半截入土的殘軀在苦苦掙紮。
再次被老者觸及逆鱗,蟾魔王就要當場發作卻被麵前鋒利的鏈刃所攔下,傳來螳魔王的話聲,“寒蟾兄,在這存亡攸關的時候你怎能如此不睬智?”豈料那人身蟾臉的怪物反而咧嘴恥笑道:“那如果螳兄被人喚作野種,不知會作何狀?”
平天鷹聖一捋銀鬚,神情非常頹廢的眺望城外,很久纔回了一句,“決死一搏,或各奔東西……”偌大的不夜城,三位大妖卻一時無言。
一聲輕哼,平天鷹聖把持誅仙劍調轉了方向,竟冇入到了他背身的羽翅裡化作一支青色羽翅。菩提老祖見此神采一轉,再不躊躇。將體內為數未幾的靈氣全然灌注在方寸山上,十丈山嶽模糊出現亮眼金芒,隻聽一聲龍嘯襲來,一柄金色箭矢冇入九龍八荒鎖神陣,不偏不倚恰好釘在了此中老道腳下的那頭金龍的龍眼之上。
隻是這般稍作提示,螳魔王渾身一個激靈遂化為常日裡的模樣,沉吟了半晌才一臉丟臉的望向老者,“那接下來該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