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霜寒_60.情之所鐘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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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漸漸流淌,捲走了明晃晃的日頭, 也沖淡了漫天紅霞, 夜間初起的風有些涼。

雲倚風道:“那王爺也早些歇息。”

季燕然笑著躲開:“你該歇息了。”

季燕然順手抽出一冊書。

兩人誰都冇說話。

靈星兒把花細心插好,又獵奇地問:“門主在笑甚麼?”

“聊甚麼?”江淩飛問。

雲門主淡定後退一步:“清月說了,今晚他守著我。”

“躺了一天,有些頭昏。”雲倚風撿起窗台上的半點落花,粉嫩敬愛,“是宮裡用來釀酒的白竹鈴嗎?”

“雖說太醫們冇見過你的毒,不過皇兄還是讓他們每日都來一回。”季燕然道,“起碼能幫著看看方劑。”

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凶手一日不就逮,這兩人怕是一日不消停,另有王萬山,也不能老是住在皇宮密室。

當然,此中也有粗製濫造的,連版都冇印對,這一頁還在翻雲覆雨,下一頁就開端會商該如何養豬養兔、異化飼料,早日發財致富。

靈星兒隻好道:“哦。”

“臨時撤回一些。”江淩飛道,“或者乾脆交給我,人越少,暴露的馬腳也就越少。”

如一個破襤褸爛的空壇,他本隻想修補好裂縫,再苟延殘喘多活幾年,可誰知冷不丁的,卻被人灌進了一碗酒,又甜又醇又上頭,醉得迷含混糊,醉得不知歸處。偶然會冒死想多活幾年,偶然卻又感覺,嘗過這美酒的滋味後,也總算曉得了何為甜,若實在修補不好,就粉身碎骨跌在這滿地酒香裡,也不枉活過一場。

舊事像一顆堅毅的繭,在夢境裡孵化出無數玄色飛蛾,萬千翅膀煽出令人作嘔的粉末與冷風,帶來渾身淋漓盜汗。常常也隻要在這類被驚醒的夜裡,他纔會細心想一想,倘若父母冇有死於匪賊刀下,若一家人順利到了中原……鬼刺曾說過,是在蒼微雪嶺撿到的本身,那是大梁極北的邊疆,長年冰雪環繞,百姓不肯住,官府也不肯管,天長日久,就成了凶悍劫匪的老巢,為禍一方,不知擄了多少商隊歸去。一向到幾年前,才被朝廷派兵剿除,率軍將領便是大梁最年青的統帥,蕭王季燕然。

“兄弟隻能做這麼多了。”江淩飛拍拍他的肩膀,“好了,明日記得同皇上說尉遲褚的事,告彆。”

“你的意義呢?”季燕然問。

清月領命,在出門叮嚀弟子辦事時,趁便把王爺也一道“請”走了。

雲倚風靠在床上,裹著被子想事情。

靜養,靜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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