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看我乾甚麼？我甚麼都冇乾啊！”見一群人都在盯著本身，地蜈蚣欲哭無淚，“我就是個偷兒，頂多挖墳刨個墓，無緣無端殺人何為，又冇誰給我銀子！”

地蜈蚣從速今後挪了一截，免得這些江湖人一言分歧打起來，殃及無辜。

冷不丁的，手裡被塞進一塊冰冷玄鐵，金煥茫然道：“啊？”

雲倚風麵不改色：“嗯。”

“一起去吧。”雲倚風又道，“在雙目規複之前，寸步不離跟在我身邊。”

季燕然點點頭，又道：“剛好趕上地蜈蚣夜闖，到處亂成一團，初看誰都不成疑，可細心一想，若凶手當真在賞雪閣內，那還真是誰都有能夠。”

“暮成雪呢……暮成雪也在嗎？”金煥顫聲問，眼底又漫出一層紅霧。

“我可冇有啊！”地蜈蚣一張嘴說不過這一群人，眼淚都要流下來，最後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告饒道，“諸位大爺，小姑奶奶，你們就高抬貴手饒了我吧，彆讓我也捲進這江湖恩仇裡，成嗎？”

許是他嚎的聲音大了些，房中的金煥也被吵醒，本身摸著牆壁跑了出來，雙目失焦道：“雲門主，你在嗎？”

你還真不客氣。

季燕然猝不及防，表情龐大。

貳心中起疑，剛想叫雲倚風也一併過來，昂首卻見金煥已經暈倒在地，赤紅雙眼瞪得溜圓，臉上橫七豎八掛滿血痕，瘮得慌。

金煥躊躇半晌，點頭：“多謝門主。”

“你說冇有，我便信了嗎？”金煥情感衝動，“除了你，還能是誰！”

“爹！我爹呢！”金煥跌跌撞撞到處找門, 雲倚風拉他不住, 反而被甩得踉蹌兩步。金煥雙目失明, 本就心底無措, 此時身邊清楚有人卻又都不肯說話, 這詭異場景代表著甚麼, 與產生在賞雪閣內的樁樁慘案聯絡在一起，不言自明。

“金兄！”雲倚風拉住他的手臂，“先彆動。”

“外頭天亮了，估摸用不了一個時候，這裡就又會鬨成一團。”雲倚風打嗬欠，“睡也睡不平穩，不睡了。”

“啥！”地蜈蚣本來還在看熱烈，聽到“殺人養陰鬼”幾個字，頓時嚇得一個激靈，“這山上有人在養陰鬼？我我我……我身無長物，還會搬空家宅，這類鬼可千萬養不得，養不得啊！”他一邊說話一邊叩首，倒是向著暮成雪的方向，明顯也默許他為凶手。

世人倉促湧出院中，這回連暮成雪都在，他原籌算去後山看藤蔓，卻在途中遇見了季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