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鬍子一個賽一個長,總得有些真本領吧?
屋內頓時鼾聲震天,方纔還在唾沫飛濺的人,轉眼就橫七豎八趴在桌上,夢裡還在砸吧著嘴見皇上,升官發財娶媳婦。
“冇有了。”周明低頭,“王爺請。”
雲倚風感喟:“堂堂蕭王帶兵滿大梁找舍利,數月一無所獲,最後卻被這麼兩個連話都說倒黴索的地痞送進了宮,聽起來的確匪夷所思,對方這安排還真是……缺德。”即便冇有望星城與盧小凳,整件事傳出去也實在丟人。並且另有一點,商隊與保衛皆是臨時找來的,即便皇上起了狐疑,酷刑鞭撻,一樣找不出任何線索。
“可算是到了。”林影翻身上馬,抬頭看著那青石城牆,“早曉得會碰到雪崩,倒不如晚兩天再解纜,免得在山裡白白擔擱很多天,還凍壞了兩匹馬。”
“如何回事,公公當真不曉得?”季燕然笑道,“不打緊,這此中的來龍去脈,周副將但是再清楚不過,不如交給他解釋。”
雲倚風躊躇:“可……”
季燕然放下茶杯,命人將周明臨時帶了下去。
“我曉得, 這事毫不成能。”老太妃歎道, “且不說我的外族身份, 就憑燕然早已改姓過繼,先皇即便內心再愛好這個兒子,也不會再令他改回李姓,接辦江山,可傳聞再荒誕,也架不住燕然軍功顯赫,旁人故意調撥。”
老太妃點頭:“那就有勞二位了。”
季燕然卻看著他衣襬上的血跡皺眉:“你受傷了?”
雲倚風問:“我能先去看看嗎?”
望星城中究竟有冇有所謂的“幕後之人”, 尚未可知,卻實打實住著當年先帝爺的貼身內侍, 大寺人盧小凳。
話音剛落,外頭又傳來一陣喧鬨的腳步聲,大門被“砰”一聲向兩邊撞開,兩列官兵如潮流湧入,領頭之人跑得氣喘籲籲,恰是望星城的處所官張孤鶴。
“讓他到前廳等我。”雲倚風落在地上,將飛霜蛟重新牽進馬廄,對它道,“我們待會再解纜。”
初二以後再過一天,便是約好的大年初四。
“門主。”風雨門的弟子也來稟告,“大師兄求見。”
雲倚風隻覺身側風聲吼怒,麵前不竭飛掠詳確小的冰晶,縮在大氅裡的指尖被凍得刺痛,臉頰更是冰冷,幾近要看不清麵前的路。
吳所思詰問:“到底是如何回事?”
季燕然挑眉:“如何,周副將不持續演了?”
“走吧。”雲倚風微微俯身,在飛霜蛟耳邊歎了口氣,“這回可就端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