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燕然道：“對。”

雲倚風拿過手帕，謹慎替她沾去了嘴角鮮血。

而在他懷中，正趴著一隻烏黑雪貂，呼呼大睡，外相油亮，心寬體胖。

未能親手殺死這老淫|魔，莫細雨心中恨意滔天，舉刀狠狠將他的頭顱斬斷後，又想起金煥還活著，本身不能過早透露，便趕快分開觀月閣，剛幸虧花圃裡碰到了暮成雪。

“說說看。”雲倚風替她拍背，“若真有大仇，我向女人包管，定會讓他血債血償。”

季燕然一笑：“你是朝廷要犯，本王是兵馬統帥，如何能相提並論？”

周明笑道：“王爺若想曉得，主子此時正在望星城內，一去便知。”

“王爺天生戰神，不過算計心眼與朝中那位比起來，像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周明表示，“隻怕將來……絕非敵手。”

周明呼吸粗重：“山上究竟產生了甚麼？”

季燕然用食指叩叩桌子：“將軍算計旁人的本領，看來也不如何樣，嗯？”

“本日真是對不住女人了。”季燕然感喟，對她道，“先好幸虧此養傷吧。”

阿福嘿嘿道：“那倒不是，軍中的賬是老吳在管，想從他指頭縫裡摳出銀票，比登天還難。二位漸漸吃，我去中間看看那位……我傳聞他是盜墓賊？此人一向睡著冇起床，估計這陣該餓了。”

“出去！”季燕然將人一把拉入房中，雙手按住他的肩膀往下一壓，聲音冒火，“給我坐在這裡誠懇交代，為何要私行改了打算，那場火到底是如何回事？”

金滿林的慘死，終究讓金煥模糊發覺出整件事情彷彿是一個環，很多人都是此中一部分，卻又相互不曉得對方的存在，死的人越來越多了，下一個……下一個會是誰？

“我家王爺還冇問完話呢，你跑甚麼？”林影嘴裡叼著半串糖葫蘆，不耐煩道，“出來！”

在季燕然前去縹緲峰後，嶽名威親身出麵, 將王府的侍從與風雨門弟子一起遷挪到了一處大院裡, 日日好酒好菜接待著, 三不五時還會請來梨園子唱戲解悶, 風雅慷慨得很。而對於天涯那陰沉沉的不散黑雲, 隻推說再過半月就會放晴, 到當時再上山接人, 也不遲, 讓大師稍安勿躁。

季燕然又問：“那風雨門的弟子呢？”

周明持續道：“倘若王爺還要持續舉棋不定，那佛珠舍利，隻怕就要遠赴南洋番邦了。”

周明狠狠道：“她就是個瘋子。”原覺得隻是個暗戀雲倚風的丫頭，想著強攔反而輕易惹人起疑，又感覺即便上了山，也不過是亂中添亂，正都雅看季燕然會如何措置，卻不知竟是彆有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