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還在想要找個甚麼藉口,才氣靠近那古怪殺手,如此倒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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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伕一甩馬鞭,兩輛車一前一後,奔馳駛出風雨門,直奔東北而去。其他侍從與弟子亦是策馬緊隨,在山穀中踏起滾滾煙塵。
“這是甚麼話。”嶽名威笑道,“朋友不嫌多,何況季少俠能請得動雲門主親身出山,想必也是位了不得的人物,情願屈尊住在舍間,該是嶽某的福分纔對。住處早就已經清算好了,幾位這邊請。”
“嶽掌門何必如此客氣。”雲倚風笑道,“都是小事。”
雲倚風不動聲色,暗想這報酬何要一竿子把本身支到山顛,莫非是發覺出了甚麼?
見他承諾得如此利落,季燕然反而有些不測:“雲門主就不怕我是個騙子?”
雲倚風猜測:“以是王爺思疑是他?”
季燕然道:“聽聞門主正在滿江湖找血靈芝,而我剛好就有一株。”
“中毒了。”雲倚風並未坦白,“光陰無多,以是纔在各處找血靈芝拯救。”
季燕然隨口道:“通體赤紅,比平常的靈芝要大一些,也要硬一些。”
聽到這個名字,雲倚風心間一動,與季燕然對視一眼。
季燕然答覆:“都是。”
“聽過,卻不熟諳。”雲倚風道,“他無門無派,工夫高強,夙來行跡不定,人又正邪莫辨,冇有朋友,隻認銀子。”
雲門主迷惑:“王爺在睡覺之前,是要停止一個典禮?”
“我若見過,如何會找不到。”雲倚風道,“醫書中幾近毫無記錄,隻要在本地一帶的話本故事裡,纔會偶爾提到海神娘娘與血靈芝,說曾有一隊漁民將此寶貝獻給了皇上。王爺現在不肯給我,也是道理當中,但起碼說來聽聽,那究竟是個甚麼好東西?”
“若風景真這麼好,不如再加我一個?”一個嬌俏俏的女人也站起來,眉間貼著新月花鈿,靈動活潑,一雙烏溜溜的眸子子卻隻盯著雲倚風,挪也不挪一下。
季燕然嘖嘖:“來得倒是快。”
巡查侍衛腳步一頓,右手隨之警悟按向腰間,隻是還未比及長刀出鞘,半邊身材便已微微一顫,寒意瞬息囊括腦髓,如墜入無底冰窟般,連驚駭也被解凍眼底。獨一的溫度,就隻剩脖頸處汩汩湧出的鮮血。
墨客剛強道:“漸漸走便是了,彆人走一天,我走三天五天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