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和“新”,纔是生殺予奪的關頭,隻是――終歸,冇有人能明白和清楚罷了。
馮鶯現在反而是非常淡定並且沉著的了。笑起來看著淩宣毅,又看看顧君愁說道:
沈如鳶看著團團圍上來的人,眯著眼睛轉頭看著陸英一眼:
“像是你會做出來的事情。”
“馮鶯、你、你、你……你到底為甚麼?”
馮鶯一愣,昂首看著陸英。
沈如鳶一愣,這會兒開口的倒是沈子安:
“何必?”顧君愁開了口,“六國亂時的鸞鳳閣,以謀刺各國主君為由頭。現在天下已經安寧,又何必為了一己私利複興烽煙?戎君也好錦朝也罷,天下承平纔是最好的,不是麼。”
陸英卻上前一步,定定地看著馮鶯,開口道:
“物主承平?”月落彷彿能夠看出星沉意義,笑了笑說道,“你一輩子扮演白臉,我一輩子演黑臉,但是若不是六合不仁,我又何必?”
而以新,天下才氣安定,選中的人,會成為天下的仆人,然後助之昌隆。
“不、不會!太祖天子喜好的人是顧寧杭,這一點寧王也曉得!何況,當日裡律國國君讓太祖天子挑選,是要活著的寧王還是要那一罈死去的骨灰,太祖天子挑選的都是骨灰,這才讓寧王心如死灰,活生生的人不如一個死去的冷灰!”
最為諷刺的是,來這裡的本來任務,就是為了讓天下平。讓天下承平:“罹餘未欣,衝徵以雲,祀鳳羽,祈六合”,當年律國皇後的鳳羽便是這句話當中最大的因,而後“當以樂,享六國;而予新,天下平”纔是道破天機。這訟詞幾次吟誦的那句“當以樂,享六國;而予新,天下平”纔是真正的讖語。天道難估,而民氣更難測。
所謂樂,不是六音之樂,而是――月。
“是啊,誰讓你竟然奉告馮鶯你叫做月呢。托你的福,我對月這個詞特彆的敏感。隻是不曉得,這一次,你是又附身在了誰身上呢。”星沉俄然說了這句話。
“你現在倒是一副公理模樣?”沈妃嘲笑道。“你如何不看看,當年你殺死顧筱君的時候那股子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