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昔玥接著往下賞識,俄然黛眉微微一挑,似有幾分薄怒,“膽量倒是不小。”
……
都說這長樂侯紈絝,不過在看到真人以後,卻與設想中不大一樣,俊美不凡不說,並且身上另有種出乎料想的悠然氣質,比起兩日前被打斷腿趕出去的昭王世子陳旭,倒是好上很多,到底是上清宮裡出來的人,雖說紈絝,可也不至於上不了檯麵。
一樣是獎飾,她這一聲可與其他的美人不一樣,也與女婢發自內心的賞識分歧。
不過,她並不以為蘇念凡能夠壓服王昔玥。
蘇念凡深吸一口氣:“好。”
她的意義很較著,你長樂侯的畫值多少錢,你竟然以為加上一幅畫就能讓我竄改情意?
他不由暗自點頭。
房內的氛圍俄然沉凝了幾分。
她並冇有站起來。
固然被書桌遮去了大半身子,不過僅僅一張秀靨,便已經充足冷傲,她身上穿戴一件百鳥朝鳳長裙,其上素淨的色采格外惹人諦視。
方纔王昔玥半個身子都被書桌遮住,看得並不逼真,現在冇了遮擋,終究得以一覽美人全貌。美是真的絕美,身材高挑,柳腰纖細,鎖骨誘人,肩若削成。並且她給人一種很有秘聞的成熟感,一顰一蹙之間都披髮著讓人難以順從的崇高與端莊。
蘇念凡揚了揚袖袍,笑道:“其實在下此行也是被趕鴨子上架,兩手空空,並冇有甚麼籌辦。除了朝廷已經開出的前提,鄙人能夠拿得脫手的,便是為掌櫃的畫上一張美人圖了。”
並不但是因為她是望海商會的女掌櫃、是百年不遇的女中奇才,更首要的是她看得更遠更深切。
王昔玥暴露一個明麗的笑容,“你這個馬屁倒是拍得不錯,比那昭王世子會說話多了。”
彷彿冇有重視到蘇念凡的到來,她隻是拈筆蘸朱,在賬簿上修改,直到袖袍俄然滑落到手肘,暴露瑩白如雪的手腕之時,她才微微皺了皺眉頭。
女婢接過兩幅畫,忍不住看了一眼,本來臉上另有幾分思疑,此時隻剩下讚歎與不成思議,呈給王昔玥後,還忍不住望了蘇念凡一眼,王公貴族有些興趣愛好很普通,可做到如蘇念凡這般奇異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隨便吹了口氣,畫上的墨汁便全風乾了。
王昔玥饒有興趣的問道:“你可知你們的國師大人找我討要的是甚麼?”
王昔玥興趣更濃。
這位女掌櫃哪兒都好,可隻惜真的是平得一馬平地,若以境地來分彆,約莫就是個啟表情的程度最多也不會超越合意境,承平掌櫃這個稱呼還真是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