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行遠也是第一次來到望海城內，也未曾見過這些東西，一起下來嘖嘖不已，“都說三百六十行行行有人才，可這女掌櫃不但在修道和經商上出類拔萃，在這些不起眼的處所上，也是非常人所能及，果然是個奇女子。”

固然被書桌遮去了大半身子，不過僅僅一張秀靨，便已經充足冷傲，她身上穿戴一件百鳥朝鳳長裙，其上素淨的色采格外惹人諦視。

蘇念凡神采安靜道：“不管是皇都陵江還是上清宮下的崇州，城裡很多美人為求我一副畫，不吝令媛，現在我僅把這個作為添頭，王掌櫃如何也不虧損啊。並且，我信賴您看過畫以後，會感覺物有所值。”

王昔玥的目光落在蘇念凡身上，彷彿帶來了無形的壓力，她微微一笑道：“久仰長樂侯大名。”

都說這長樂侯紈絝，不過在看到真人以後，卻與設想中不大一樣，俊美不凡不說，並且身上另有種出乎料想的悠然氣質，比起兩日前被打斷腿趕出去的昭王世子陳旭，倒是好上很多，到底是上清宮裡出來的人，雖說紈絝，可也不至於上不了檯麵。

那是一座極其精美的樓宇，門庭前車水馬龍，敞開的朱漆大門上掛著一塊黑金色的匾額，上麵書著“望海商會”四字，極具氣勢。

蘇念凡深吸一口氣：“好。”

如果真的是靈圖，用來作為互換百顆海雲石的添頭，那倒是她這邊占了便宜。

一道倩影就坐在椅子上，伏案振筆，鬢邊幾縷髮絲輕柔垂落，柔滑而白淨的臉頰透出一絲淡淡的紅潤。

不過，她並不以為蘇念凡能夠壓服王昔玥。

女婢有些驚奇的望了蘇念凡一眼，有那位昭王世子的前車之鑒，蘇念凡另有這份平靜，不管是不是虛有其表，都讓她有些敬佩。

總號就在鳳台街的深處。

蘇念凡不引覺得意，回道：“王掌櫃見笑了。”

鳳台街上到處可見精美的屋宇，固然蘇卓來得早，可這裡已經人流如織。不過望海城的商販與他常日看到的都不一樣，售賣的多是修士需求的靈寶靈丹，那些呼喊聽起來也彆有氣勢，他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那位女掌櫃則已經分開書桌，款款走到一側的花梨屏，坐在了背椅上。

王昔玥道：“長樂侯的畫道之以是名聲在外，是因為你極擅畫美人，最不普通的是，不但能下筆起峰巒，並且看去天然非常，傳聞比真人還要真上幾分。今兒我想讓你為我畫上兩幅，一幅要求原滋原味，該是甚麼模樣就是甚麼模樣，至於彆的一幅嘛，就讓我見地一下你最為人稱道的‘美人出，峰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