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貢稧先生助唐央公子喜得機遇,為靈蛇國立下不世之功!”宋遺策開口淡淡的道。
說到這裡,嶽長卿將劍匣合上,然後抱在懷裡悄悄的出了房間。以後嶽長卿提著一個燈籠出了林家堆棧。在黑乎乎的夜裡,嶽長卿單獨一人一手腋下夾著劍匣,一手提著燈籠朝一個方向走去。
“多謝宋先生美意,鄙民氣領了。”貢稧不鹹不淡的道。
貢稧曉得他說的是公子的道途,當即神采微變,道:“鄙人也曉得宋先生修為高深、見地博識,宋先生又何必說這自謙之言?”
貢稧大駭,蛇眸內的瞳孔頓時張大,收回濃烈的傷害氣味。他的拳頭握得緊緊的,像是在死力的節製本身的情感。
“十年,他們的公子已經先走一步了,現在阿誰貢稧先走也要走了。我冇偶然候再等下去了,我現在就帶著你去問問他的事理,不管他不跟我講事理,總之我要跟他講講事理了。”
貢稧原身為蛇,本就夜能視通,更何況修為高深,為這人間頂端的一波修煉者。這夜晚的暗中於他而言,分毫不受影響。看這燈籠,也隻是因為要停下來,臨時便看看那燈籠紙上歪歪扭扭的一個福字。
嶽長卿看了內裡的天氣一眼,明天是端五,這夜晚彷彿來得早一些,這個時候已經完整黑了。今晚冇有玉輪,星星乃至都冇有一顆,全部夜晚更顯得烏黑黑的。
貢稧的行動頓時一頓,節製住身形,道:“宋先生有何高見直言便是,至於那些你們這些讀書人夙來喜好的打機鋒不說也罷。”
宋遺策又是一笑,道:“貢稧先生是修行有成的大修士,想必也都曉得我等修道之人於這道途之上,必有三關要過,彆離是道心、道塵和道衝三關。此中道心一關為道基地點,最是容不得半分瑕疵。越是資質高絕、起步豐富的修者,這道心越是容不得半點滯塞,不然便會困囿於此關,極難轉動。”
楊柳巷有兩個口兒,一個是入口,也就是從外埠進入龍川鎮楊柳巷的一道入口。另一個口兒則是楊柳巷出口,通入龍川鎮腹中。入口和出口相隔一裡多地,也是很多的間隔。
宋遺策搖點頭,道:“不過是公允買賣,貢稧先生無需言謝。”
貢稧也不是省油的燈,人家擺出的是笑容,他當然不能伸手就打,因而道:“承宋先生吉言,但願如此吧。宋先生若無其他的事,鄙人就先走一步了。”
宋遺策眼中神采大變,當即喊道:“貢稧先生,你若真是為貴公子唐央大道考量,還且聽宋某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