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頑童話音一落,腳下不斷,身子不轉,就這麼向後倒躍而出。他這般倒躍之速,比之方纔正麵前掠,卻也不慢上多少。
想到此處,金輪法王不由心頭直跳,背上都冒出了些盜汗。怪道尹治平那般胸有成竹,好整有暇了,怪隻怪他被尹治平實在氣得不輕,有點兒氣昏了頭,非要想著先把這小子殺之而後快,竟連那自稱“老頑童”的白叟都一時忽視了。幸虧他終究警省,而現在沉著下來,纔想起尹治平跟他說話之前,是先與那自稱老頑童說話的,還稱其為“師叔祖”。
如果尹治平冇有底牌與倚仗,又為何敢如此。他武功雖也不弱,可當恰當世一流妙手,但與本身比擬,較著另有差異。再加上一個武功還比其不如的全真教女弟子,也彌補不了這個差異。
尹治平目睹金輪法王停了下來,不由暗道聲“可惜!”他本想把金輪法王引過來,仗著本身這邊現在的上風,把這大敵給伶仃處理掉,不想金輪法王終究還是回過味兒來。
“嗡嗡嗡……”尹治平局中弓弦急顫,跟著還射四箭。每一箭都正迎向金輪法王所射來的四箭,在半途兩兩箭尖相撞,一起掉落於地。
金輪法王想及這一點,又是不由心頭一跳,後怕的同時對尹治平更是生恨。
金輪法王急趕而來,尹治平並未再行射箭加以禁止。而是收起了手中的弓,含笑候著金輪法王過來。
而等時候一拖久,他這方的妙手瀟湘子等人也會隨後趕過來。再加上千千萬萬的蒙古雄師,時候拖得越久,也越是對他無益。以是,他很想不明白,尹治平究竟有甚麼底牌,又有何倚仗,敢這般毫不驚駭地等著他疇昔。
不過心道句“可惜”後,他還是要再激一次,當下哈哈一笑,使出千裡傳音的工夫道:“法王如何停了下來,是俄然想起乃是本座部下敗將,不敢過來言勇了嗎?甚麼大蒙古國第一懦夫,我看也不過如此!既知不敵,我勸你早早歸去拜佛唸佛罷,莫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他當年是在師兄王重陽歸天不久,就分開的終南山,而後一向都再未歸去過。而他當年離山之際,丘處機還未有收弟子,以是他並不認得尹治平。但尹治平已表白了身份叫他“師叔祖”,加上他也已認出了尹治平身上所穿的道袍,恰是全真教的款式,那自無所疑乃是全真教的弟子。既然是全真教的弟子,那與他天然是本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