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預算,尹治平若真想要取他姓命,恐怕隻需求一招,他底子就來不及喊人。便是能喊得人來,他府上也冇甚麼短長的妙手,還是攔不住尹治平。現在被尹治平詰責,貳心中如何能不怕。如果惹得尹治平一怒脫手,他立馬就要血濺五步,項上人頭不保。
頓了下,又道:“彆的,我也再提示下呂大人你。今晚還盼你就在這書房裡好好寫奏章,不要有甚麼彆的設法。若我前腳一走,你後腳就想集結兵馬找我算賬,還請你當真想想忽必烈的了局。蒙古十萬雄師中,我取他首級也如探囊取物。我叨教下呂大人你在襄陽城中有多少兵馬,身邊又有多少妙手保護?”
“是嗎?”尹治平昂首瞧著呂文德,又規複語氣陡峭隧道:“我看著這奏章不像是冇寫完,而是快寫完了。呂大人,我瞧你這奏章寫的有些不對,還是另寫一份罷。”說罷話,猛地伸上一握,掌上內力盪漾,將手中的奏章震作粉碎飄蕩。
呂文德道:“不敢,不敢,定然是本來收回,一字不漏地禦呈到官家麵前。”
呂文德實在也是貧苦出身,暮年參軍,亦很有勇武,是積功做到現在這個位置。但他坐享高位以後,卻早已冇有了當年敢打敢拚悍不畏死的勇氣,這些年來養尊處憂,技藝早已放下不練不知多久了,現在不但技藝陌生,就是身上也養出了很多贅肉。
管家可不敢還嘴,還是笑著道:“老爺,是昨曰刺殺了蒙古韃子主帥的那位尹道長求見,他說是昨晚跟老爺您約好的要商談事情。”
呂文德跟著送出門外,但不過前後腳的工夫,麵前一花,尹治平便再無蹤跡,彷彿向來冇呈現過也似。呂文德不由又是被驚嚇了一跳,回到書房,虛脫普通地躺在房中榻上,好一會兒後,方纔緩過神兒來,又坐起家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取過幾上的涼茶一口飲儘,長舒了口氣,這才覺著心神稍定。
尹治平又轉過身來,嚇得呂文德又是提心吊膽,麵上神采錯愕不定。尹治平點頭一笑,輕歎道:“呂大人,這奏章不是非要讓我如何對勁,我隻要你照實而寫,不要蓄意削抹我們幫忙襄陽守城的感化與功績就行。”
呂文德雖也是武將出身,練過些技藝,但技藝可並不如何高超,練得也隻是外門工夫。對於平常淺顯人,或一些小兵小卒能夠強些,但對上尹治平這等妙手,可就完整不敷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