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固然心下有些想明白了,但還是開口勸道:“北方之地,早就淪落在金國之手幾十年了,金國被滅,又被蒙古接辦。說來早已不算是大宋之地,甚麼蒙古、大宋,我們又管他們哪個打哪個,哪個滅哪個。我覺著再如何樣,也跟我們的乾係不大。那蒙古便真是滅了大宋,我們也還是能夠在江湖上清閒歡愉,何需求管那很多?”
尹治平輕咳了聲,道:“這第一個來由嗎,就是我們正在練的《玉女心經》。現在這心經的內功我們都已練成了第八段,就剩下最後的第九段了。可我們的第八段才練成不久,第九段都還冇開端。剩下這十天的工夫,不管如何勤奮,也都是把這第九段練不成的。我們如果按你的體例下了終南山,我完整叛出了全真教,那恐怕就是被滿江湖的追殺,這第九段的工夫,可就更冇時候練了。以是按我的意義,我們還是應當在終南山多留一段時候,在這個安穩的環境下把這第九段的內功練成,如此你我心經的工夫全都功行美滿,將來行走江湖也更有助力。莫愁,你看我這第一個來由要不要得?”
尹治平鬆開環繞著李莫愁的雙手,放她分開,站起家來看著她道:“莫愁,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甚麼叫‘跟我們的乾係不大’,那蒙前人如何行事殘暴,逼迫奴役我漢人子民,每到一地,燒殺劫掠,無惡不作。所過之處,幾成赤地。你也是在江湖上行走多年了,這類事想必是冇少見過的。若被這等外族侵犯了我漢人國土,滅了我漢人朝庭,那我們漢人子民可如何另有好日子過,必定是世世代代被逼迫奴役,成了最劣等之人,再冇出頭之日了。”
“我這話也是很端莊的,冇能端的與你行了周公之禮,我可真是不甘心就死的。”尹治平很有些無辜隧道。
李莫愁又羞又氣隧道:“說來講去,你就是想要了我的身子。你是非要先得了我的身子,才肯兌現承諾是嗎?”
李莫愁道:“不可。就是我之前說的那番話,你就隻要剩下的這十天時候。十天過後,你不作決定,我便替你作決定。就如許定了,我走了。”說罷,扭頭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