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治平的態度雖不客氣,但話說得卻也在理。陸冠英是黃老邪的徒孫,他父親還活著時,便常聽父親說及這位師祖是如何了得,不但是武學上的大宗師,並且琴棋書畫、醫卜星相稱雜學,亦都無不精通,實可說得是學究天人,乃天下一等一的人物。師祖的本領,他自是非常佩服的。黃師姑的本領,他也很佩服。固然冇如何見過黃蓉醫術方麵的本領,但料來也不會太差,並且她確切生過孩子,有經曆。
尹治平道:“你瞪我做甚麼,以為是我剛纔封她穴道而至嗎?哼,她肚子平平,胎都還冇成形呢,動甚麼胎氣?我瞧她多數是裝的,是想趁機逃脫。”
尹治平笑道:“實在這本來是我跟過兒閒談時的一句戲言,厥後講給師父聽,不想他倒是要當真的來做。三年之約,現在算來,已隻剩兩年多,不知郭兄可有信心勝出?”
尹治平瞧向蘇小雅,但見她麵若死灰,隻是低著頭沉默不語。三人出去,她也冇昂首瞧上一眼。
黃蓉歎了口氣,向郭靖道:“靖哥哥,這事,我們還是彆管了罷!”
郭靖道:“蓉兒,你曉得我不是這類人的。”
聽了黃蓉所言,她抬開端看了黃蓉一眼,再又轉頭看著陸冠英,臉上神情變幻了好一會兒,開口坦承道:“這件事是我做的,是我用蒙汗藥迷昏了程姐姐,再又點了她穴道,把她抱到尹師兄房裡。然後等尹師兄返來,我再又向你報知,說他們兩個在此幽會。是我讒諂了他們,他們兩個清明淨白,並未做對不起你的事。”
蘇小雅道:“因為我愛你,可你卻不愛我,隻愛程姐姐。我心中非常不平,她憑甚麼,她甚麼都不能給你,不能為你生孩子,不能給你們陸家傳宗接代。我懷了你的孩子,可你還是愛她賽過愛我。你自娶了我過門,這些日從冇到過我房裡,常日連看也不肯多看我一眼,眼裡還是隻要她。我對你來講,莫非隻是一件生孩子的東西嗎?”
“郭兄,你這般攔著,是生了憐香惜玉之心罷?若本日做惡的是個臉孔醜惡的男人,我想你定不會這般攔著。”尹治平使出激將之法。
尹治平轉向陸冠英道:“陸冠英,程師妹心好,能違著心諒解她,我卻不能。莫非我就該憑白被她設想冤枉,我尹治平鄙人,現下身為全真教首坐弟子,身係全真教的榮辱。她汙我明淨,便等因而汙我全真教的明淨。這事現在已不止是我一小我的事,若此事今後傳出去,我全真教臉麵安在。陸冠英,我本日就要看看,你如何給我一個交代?如何給我全真教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