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銀光來勢奇快,但尹治平一眼便已瞧得清楚,那道銀光乃是個槍頭款式的飛鏢。他右手拳法穩定,左手瞧著這支飛鏢的來勢,扣指彈出。這一彈,使得乃是黃藥師傳他的“彈指神通”工夫。
那繩鏢鏢頭被尹治平一指彈飛了出去,張月兒順勢在前麵再加一把力,使鏢頭的方向略變。緊接著“哆”地一聲響,那鏢頭射在了中間支撐大殿的一根柱子上,紮入其內。
他脫手極快,張月兒還冇反應過來,眨眼間便被他捆了個健壯,不由更是羞憤,正要張口大呼,忽覺啞門穴上被點了一下,張大了口卻已然叫不出聲來。
張月兒減輕了語氣隧道:“我說的就是實話。”
張月兒不由得“啊”地一聲驚呼,麵上羞紅,左腳接著踢去,要挽救右腳。卻無妨尹治平另一手探出,把她左腳腳腕也給捉在手中,又是讓她驚呼了一聲。
張月兒麵帶調侃地一笑,道:“我一貫聽人說全真派乃是王謝樸重,向來行事光亮磊落,冇想到尹真人堂堂的全真派首坐,竟如此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看來當真是江湖傳言不成信!”
張月兒接著扯直了鏢尾後的紅繩一拉,便把還在前縱一時收勢不住的身子拉得向右斜飛出去。身子橫飛出之際,她雙腳使出連環腿法,向著尹治平互動連環踢出。一時候腿影滿盈,眨眼便連踢出了十數腳。
張月兒不由麵色一變,喝問道:“你憑甚麼思疑我?”
尹治平微微一笑,道:“好。既然如此,那你可敢對天發誓,如果剛纔所言但有一句謊話,便叫你臉上生瘡,腳下賤膿,渾身發臭,死得奇醜非常。”
在他宿世的阿誰天下,誓詞底子就冇有了甚麼束縛力,很多人矢語發誓,就如是用飯喝水普通天然,張口就來,底子就不擔憂違誓的結果。但在這當代天下倒是分歧,誓詞另有很大的束縛力,發誓也是一件很慎重的事,一旦對天賭咒,大部分人都是會言出必行,很少有違誓的。而一旦發誓承諾,旁人也會對你佩服,不會再等閒起疑。
尹治平袖手站在一旁,冷眼而視,等著她麵上的神采從驚怒、羞憤、哀思等,到最後兩眼含淚,轉為要求時,這纔開口道:“如何樣,肯說實話奉告我了嗎?”
尹治平點頭一笑,道:“不憑甚麼。不過張女人如果不肯照實相告,那守靜道長嗎,你也就不必見了。”
“啪啪啪……”尹治平抬手連擋數腳,忽地探手一抓,將張月兒的右腳腳腕給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