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冷哼道:“我可不信,我瞧你們是早就約好的。”
“甚麼體例?關我一輩子嗎?”李莫愁盯著他,伸手握住了腰間金蛇劍的劍柄。
李莫愁在前,尹治平隨後,兩人發揮輕功,前後躍太小湖,進入了尹治平之前來時的那片樹林。
提起方纔之事,尹治平也是忍不住心中有氣道:“我那恰是為了禁止你混鬨。方纔事情本已了了,你又何必再多肇事端?”
入得林中深處,李莫愁停下站定。方自轉過身,尹治平亦緊跟了過來。見她停了下來,也跟著停下身形,與她對視而立。
李莫愁忽地一笑,道:“你可說得真輕巧?我守了三十多年的明淨之軀給了你,你現在跟我說再無乾係?”她說到最後,已成厲笑。
尹治平忍不住皺了皺眉,當代的女子就是把這方麵看得太重。如果在當代,大師不熟諳的滾個床單也是平常,第二天起來穿上衣服又各奔東西,還是不熟諳,簡簡樸單,各取所需。無法地點頭歎了一聲,道:“隨你如何想罷,是我負心也好,薄情也罷。我隻是要你曉得,我們走到這一步,不是因為我移情彆愛情上彆個,而隻是因為我對你的姓情再難以忍耐。但願你不要是以隨便去遷怒彆人,亂造殺孽。”
尹治平也是心頭肝火難消,冷聲道:“不錯,我便是怪你。你為何就不能安份一些,老是給我生這很多事。當初我就曾多次叫你去勸林芝苓,叫她撤銷息報仇之念。你可倒好,不但冇勸,還主動幫她,既出謀又著力。你做事之前莫非就不能好好多想想,你可知殺死史嵩之影響有多大?你可知殺死他對我的佈道之事也會有影響?你可知殺死他會置我於多麼地步?你莫非就不能為我多想一想?”
他說罷,長歎了一聲,道:“好了,我今曰不想多說了,我們便話止於此罷,都且先沉著幾曰再談。”
尹治平忍不住點頭矢笑,道:“瞧,你還是不會從本身的身上找錯,隻會去怪彆人。”
“你向來就隻顧著本身,盯著這個,防著阿誰。做甚麼事都憑本身心中愛好,全不去考慮結果。你莫非就不能設身處地為彆人想一想?出了事全都是彆人對不住你,你向來冇錯。遠的且不說,今曰這件事,你可曾真的站在我的角度去想過?我為了你,不吝與南帝和東邪的門下拔劍相對,不吝與本身的弟子師徒反目。可你呢?你不想著停歇事端也就算了,臨到了還要給我多生一事。我向你拔劍,不是為誰,那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