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治平點頭歎道:“你到現在卻來跟我抵賴了嗎,早做甚麼去了?論罪確切是論行非論心,但你已然行動了,隻是冇有勝利罷了。這叫‘用心殺人得逞’,仍然是有罪的。”
尹治平點頭道:“不是。我是有件東西要送你。”
史冰雲不答反問隧道:“師父,你跟李莫愁真是伉儷嗎?”
尹治平轉過身來,點頭道:“不必謝了,她要殺你們,實在也是因為我的原因。”說罷歎了一聲,他轉向史冰雲道:“冰雲,你隨我過來,我有些話跟你說。”
尹治平持劍往旁悄悄一揮,那中間垂吊下來的十數條柳枝便如是無物般地紛繁而斷。接著他倒持劍柄,伸手向史冰雲遞疇昔道:“你的軟劍斷了,我這一柄留在身上也不如何多用,便送你罷。”
尹治平轉過身來瞧著她,自嘲地一笑,道:“現在已經冇有了外人在場,你倒還肯開口叫我這一聲‘師父’!”
李莫愁道:“我是想要殺了她們,但我畢竟還冇有殺。論罪是論行非論心,我隻要做了,你才氣說我有罪冇罪;但我隻是想,並不能算有罪。”
“甚麼東西?”史冰雲問。
尹治平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此。你也彆一天到晚儘想著報仇,過分固執不好。”
“師父你真的送我?”史冰雲瞧著這一柄紫薇軟劍就在麵前,還猶是有些不敢置信。聽聞尹治平要送她,倒是不敢伸手相接地問道。
“師父既這般說,那雲兒便卻之不恭了,多謝師父。”史冰雲聞言,不由得非常打動。曉得這是尹治平對她的一片關愛之心,當即承情接過。她自稱“雲兒”,言下卻也是默許了要跟他規複師徒乾係。
史冰雲抬開端道:“師父你叫我過來就是說這些嗎?”
尹治平瞧著她閉上了雙眼,一副認命受死的模樣,顯得更加荏弱。再瞧她滿臉淚痕,嘴角與胸前的衣衿上儘是鮮血,不由得心頭一軟。終是忍不住長歎一聲,放下了舉起的手,道:“也罷,殺人得逞固然還是有罪,但卻可從輕發落。並且念你今次是我警告後的初犯,方纔情感也是不對,便臨時饒過你這一次罷。但我但願你能記著此次的經驗,下一次我毫不會再包涵,你去罷!”
李莫愁自嘲一笑,道:“現在你為刀俎,我為魚肉。天然是你說了算,你想如何便如何了!”說罷一頓,道“你今曰真的忍心要廢我武功,那就動手罷!”說罷,閉上了雙眼認命。
尹治平舒了口氣,道:“你能瞭解就好。不過你畢竟是我**,我也毫不會忍心看著你親人喪命而束手不管。客歲她們聯名片殺你爺爺,實是瞞著我暗裡去做的,我事前真是半點也不知情,不然定會禁止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