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姑祖母之前,我們林家乃是世代書香世家。祖上數代,都未曾有人學武,更不是甚麼江湖中人。我們林家世居瑞安,在姑祖母六歲那年,她隨曾祖母到城外廟中上香求子,當時我祖父還未出世。他們在途中碰到一名白衣女尼,那女尼見到姑祖母後,當即上前要求收姑祖母為徒。”
“南海?”尹治平聽到這裡,不由心中一動,打斷林芝苓的論述問道:“不知那女尼是何名號?”
林芝苓點頭道:“那女尼姓甚名誰,何方人氏,姑祖母雖拜其為師,隨其學藝十年,但卻也是全不曉得,隻曉得有人稱其為‘南海神尼’。”
尹治平笑了下,道:“那就重新漸漸提及罷!”說罷一撩衣袍,坐到了屋瓦上,擺出了傾夜長談的架式。
“她隨南海神尼學得一身本領返來,剛開端家中人都是非常歡樂。姑祖母也想要把本身所學的技藝教給弟弟,也便是我祖父,好使他強身健體,不受人欺。”
“姑祖母早已到了適嫁之齡,但她方纔歸家,曾祖父、曾祖母也想與她多加團聚。但如此一年多後,目睹她春秋越大,卻不能再拖,曾祖父、曾祖母便作主為她說了一門門當戶對的婚事。男方也是世代書香家世,不但長得一表人才,並且已高中進士,這門婚事可說非常班配。但不料姑祖母倒是百般不肯、萬般不肯,最後被逼之下,便負氣離家而去,隻留下一封家書。”
林芝苓先是怔了一下,隨即跟著一笑,走疇昔跟尹治平相隔一步來遠並排坐下,將手裡的劍也順手放到了屋瓦上,然後雙臂環繞著雙膝,昂首望了眼天上的一彎新月,一邊回想著一邊開端跟尹治平報告起了就她所知的林朝英暮年的經曆。
尹治平聞言微微一笑,暗道本身的推斷公然冇錯。林芝苓稱林朝英為“姑祖母”,那林芝苓應當是林朝英兄長或弟弟的孫女。按兩人的春秋差異看,林朝英也確切要算作是林芝苓祖母輩的。
尹治平最後說道:“因著我們兩派有些敵對乾係,以是對於古墓派的武功也極有研討,這劍法我便也因此會使得幾招。”
不過,林芝苓這時聽罷尹治平的報告,卻也冇心機再在乎這等末節,而是全被林朝英當年的事蹟以及其初創的古墓派吸引了疇昔。聽罷後,感慨隧道:“本來姑祖母當年離家以後,還彆的留下一支傳承。隻是數十年來卻與我們林家毫無來往,相互不知。”
林芝苓說到這裡,又歎了一聲,接道:“曾祖父見姑祖母竟逃婚而去,自是大發雷霆,派人四下搜尋,要抓她返來。但姑祖母早已學得一身本身,卻那裡會被他們抓著,自此便一去不返。直到數月後,方纔派當曰隨她而去的一名貼身丫環帶返來一封手劄,另有她據本身技藝所錄的一部武功秘笈。以後,也間或有手劄傳回,但數年以後,倒是再無音信。家中人有力搜尋,這事便也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