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亓哲皺了下眉頭,撐著床坐起來,幽深的眼底藏著冇法同人傾訴的痛苦。
……
“媽咪纔不會來看你這類渣渣呢,哼!”小傢夥雙手環胸,非常輕視地看著他。
蘇然恨他都來不及,又如何能夠會體貼他的傷勢?
畫麵看起來太血腥,小傢夥看得頭皮發麻,他縮了縮脖子,跑出了病房。
“你如果體貼你爹地,就陪他一起去病院吧。”知子莫若母,蘇然已經看出了兒子的心機,隻是內心有那麼點不舒暢。
“我纔不擔憂你呢!”小傢夥瞪著眼睛辯駁了他一句,可又忍不住問道:“你真的不疼啊?”
南亓哲按了按發疼的眉心,胳膊綿軟有力,“不去。”
“您走慢點,我扶著您吧!”
最後一句話直戳南亓哲的心,他怔怔地坐了一會兒,點了下頭。
“媽咪,你是不是擔憂渣渣爹地啊?”小傢夥本就吃得心不在焉,此時也放下碗筷,和她一樣看向門口。
小傢夥很慚愧地看著她,喊了聲媽咪。
小傢夥啪嗒一聲把飯碗放到了桌子上,緊皺著小眉頭,直勾勾地看著門口,眼底糾結極了。
南亓哲展開眼睛,明顯俊臉上一片慘白,看起來很衰弱,可眸底還是一片凜冽,壓迫性實足。
張姨已經扶著南亓哲走到門口了,他們背對著她,她看到他本潔白如雪的襯衫上染著赤色波折,看起來觸目驚心。
南亓哲早就猜到了答案,可真的聽到他說出來時,俊臉上還是冇法粉飾的暗淡。
南亓哲昨晚被打後就冇脫衣服,此時血肉和白襯衫黏在一起,大夫措置傷口的時候,看起來觸目驚心。
“你……你疼不疼啊?”小傢夥湊疇昔,眼眶都紅了。
餐廳裡。
張姨又叫了一個保鑣,四人開車到了病院。
張姨嚴峻不安的聲音和砰的一聲重物倒地聲同時傳了過來,蘇然不由自主地想要站起來,但屁股剛分開椅子,她便皺了皺眉,重新坐回椅子上。
“冇乾係。”蘇然強顏歡笑,“他是你爹地,並且他一向對你很好,你擔憂他也是普通的。”
“您這麼做,是想讓然然心軟?”不等他答覆,張姨便接著答覆,“冇用的,我已經把你發熱的事情奉告然然了,她冇過來。”
“嗯。”半晌,南亓哲摸了摸毛茸茸的小腦袋,他本想問‘你媽咪來嗎?’,但短短五個字在嘴裡浪蕩幾圈,最後還是嚥了下去。
她如何能夠會擔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