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卦一文,扶乩兩文。”
高熙一進入鬼街以後身形就明朗了一些,四周的氛圍讓貳內心有些不安,伸手將陳凡抓了過來。
老者手中的樹枝在龜甲上悄悄一敲,衰老的聲音吟唱起來,彷彿一種陳腐的歌謠。“朝夕禍福有天定,射中有偶然自知。舉頭三尺有神明,是非到頭自分清。舉頭三尺有神明,是非到頭自清楚。”
又酸又疼的屁股被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陳凡疼得眼淚汪汪,厲鬼還不滿足,順手在手感極佳的屁股上摸了摸。
龜甲還在收回清脆的聲響,龜背上已經裂開一條裂縫,虛空中緩緩閃現出幾列金色的小篆。
“又是結界嗎?”他摸了摸身上,符紙和桃木劍都已經不見了,佈陣的人非常短長,阿川應當是出去的時候發覺到了異像,纔會讓我們彆出去。
莫非是想讓他扶乩?
“能夠解卦?”陳凡又問。
陳凡看到他們三下五除二就解開告終界,內心發虛,看來這兩人都比我短長,想起明天在這裡哭爹喊孃的模樣實在丟臉,絕對不能讓第二小我曉得。
“不,你還是放心養傷。”
想起明天那些厲鬼對廖華的態度,他彷彿在掌管著這條鬼街。但是他為甚麼要幫本身坦白身份?
“等等,你不問我卜的是甚麼?”
寢室的門在一起關上,間隔厲鬼勝利補足精力,應當還差一個下午的時候。
“在我身後。”
進門的一刻,陳凡被高熙拉了一下,完整護在身後,耳邊彷彿想起了他的聲音。
“朝夕禍福有天定,射中有偶然自知。舉頭三尺有神明,是非到頭自分清。”
陳凡、雲和歌對視一眼,神采變得凝重起來,推開門走了出來。
傍晚,陳凡帶著雲和歌、阿川兩人來到了明天的巷子裡。雲和歌一聲法衣,手裡還拿著一個法杖,禿頂在路燈下蹭光瓦亮,如何看如何是個端倪清秀的小和尚。倒是阿川的長相就凶惡了些,背上綁著一把大刀,走起路來相稱拉風。陳凡看到他們這副打扮,出門的時候特地把籌辦好的黃袍放了歸去,不想和他們同流合汙,不過就算如此,三人走到路上也引來了很多目光。
阿川這才轉過了頭,不再看高熙。陳凡曉得阿川此人不喜好鬼怪,雖說不至於見鬼就斬,但也不會好臉相向,隻是將高熙拉到身後,眼看著結界大開的時候越來越近,謹慎地叮嚀他:“待會兒你彆動不動就撕結界,再有下次我的屁股就真的要著花了,就算你不怕,我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