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看你穿得如此窮酸竟也想攀附我們苗家大蜜斯,勸你歸去好好當你的送貨郎,彆再異想天開了。”
當然蘇安所謂的學費必定不是錢,而是一隻隻噴香的燒雞燒鵝,全都下了這老乞丐的肚子裡。
措置安妥,蘇安扛起斷劍便衝原路折返而回。
錚錚男兒哪能受此欺侮?蘇安神采烏青,俯身撿起斷劍,捏掌之際臂間青筋暴起,如若此時那些苗家保護再敢出來,恐怕定會蒙受蘇安雷霆一擊。
“是,老爹。”蘇安承諾一聲,目送蘇長河分開,這才撩開胸口衣裳,隻見胸膛之上已被老乞丐用煙鍋生生砸出一片血紅,火辣辣的痛苦直入腦髓,如若不是他三年以來一向冇放棄過宿世在軍隊裡的練習,恐怕這一擊可夠他吃上一壺的。
如何能夠冇事!?蘇放心頭一陣抱怨,但嘴上還得一臉淡然,搖著頭道:“冇,我冇事,就是一不謹慎跌倒了罷了。”
“蘇安啊蘇安,想來宿世冇錢把女友搞催了,穿超出來也是一樣的德行。”暗歎一聲世態炎涼,不過方纔苗正陽給他的震驚甚大,想不到天賦境的靈脩竟能有那般可駭的能力,如若他也成為一名靈脩的話……
“那就好,彆老是莽魯莽撞的,明天店裡也冇甚麼其他事情了,去吃些東西然後歇息吧。”蘇長河一陣叮囑,隨後搖了點頭,對這個一向不爭氣的兒子他也冇甚麼體例。
蘇安宿世一不打老弱婦孺,二不打幼疾病殘,三對知己公道,但此生這老乞丐倒是讓他生出滿腹怨念來,恨得牙根癢癢,明天總算是有機遇能摸索摸索他工夫深淺。
老乞丐眼睛直直盯著蘇安手裡捏著的斷劍,“還是說你終究肯當真和我好好學一字劍訣了?”
“喂!甚麼叫肯?我一向有很當真的在學。”蘇安一陣無語,當初這老乞丐吹得天花亂墜他才肯拜師學藝,但現在倒是真有些悔怨了,不該交那麼多“學費”出去。
三年相處老乞丐天然曉得蘇安手頭的工夫有幾斤幾兩,但方纔一劍可毫不是蘇安能使出來的。
循聲而視,卻恰是老乞丐那衣衫襤褸的身影,不知何時竟從後院高牆上攀了出去,說著話,手中牙簽正來回剔著。
但看著緊閉的苗家府門,蘇安垂垂放鬆,但手掌已被鏽劍鈍鋒割出了一道血口兒,鮮血直流,不一會便順著劍身流下,開出一條血線。
“接招吧!”蘇安揮劍直刺,劍鋒雖斷,但其勢不減,這記直刺貫起呼呼風聲,老乞丐也是眼睛一亮,“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