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恥笑道:“可貴你這麼有‘孝心’啊,既然如此,你早就該殺了他,為甚麼要比及現在才脫手?”
我強作平靜,越是這類時候越要沉著,假裝未曾留意的模樣,我淺笑著淡淡問道:“中間莫非把我當作三歲小孩?你將一大堆砒霜似的東西,當著我的麵倒進酒裡,然後還想讓我誌願喝下去?我看你此人不是瘋了,就是在做夢!”
禿鷹嘲笑道:“鐵流算甚麼,我們鶴鳴軒為王爺鞠躬儘瘁這麼多年,平時做點甚麼事連王爺都不會乾與,他關外一眾烏合之眾的管事,竟敢對我們邀三喝四的,這口氣我忍了好久了,我會讓王爺曉得,冇有他們鐵流,我們鶴鳴山莊還是可覺得王爺撐起一片天。”
禿鷹恨恨道:“這幾年來,鶴鳴山莊早已接受夠了鐵流幫的氣,若不給他們點色彩瞧瞧,遲早要代替我們的職位。”
天要亡我?死在我看來實在並不成怕,但是要我不明不白死在這群人的手裡,我實在是心有不甘。我歎了口氣,搖著頭道:“這世道變了,之前我覺得隻要你翁鴻纔會做這類公開裡投毒的活動。”我頓了頓,又歎了口氣道:“現在我冇有想到連堂堂鐵流的大總管,現在竟然也會這些下三濫的手腕......”
翁鴻從黑衣人腰間拔出一柄長劍,陰惻惻的走向謝瑞麟,謝瑞麟竟然還是安坐不動,穩如泰山,眼睜睜的望著他。翁鴻嘲笑一聲道:“我保管中間的痛苦不會超越三秒鐘。”一劍刺出,對準的是謝瑞麟的咽喉,唉,莫非就如許結束了?我也懶得抵擋了,反恰是死,倒不如聽他們的話,死得麵子些,死在一個死肥豬手上,也總比葬身在一個駝子殘廢手上要好。
翁鴻笑嘻嘻彷彿對這類事情見慣不怪,蘇東回身望著我,道:“但是下毒的人並不是我,不是嗎?”
咦?這事情有轉機!這黑衣人是誰?我如何不認得他,他為甚麼要救我?
就在他剛覺得要到手的時候,身邊一個黑衣人俄然動了一下,手中冰冷的劍鋒已經刺穿了他的後背,他空有一身天下無雙的輕功,就算打不過人家,人家也決計追他不上,不料卻被本身的盟友從背後殺死。百把斤重的身材就像是一灘軟泥一樣臥麵癱了下去,至死都不曉得是誰下的手。
現在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這杯酒是毒酒,而毒酒是必定不能喝的,看來他們是想要殺人滅口?我笑了,就算你們一起上,也不會是我的敵手......這句話在內心一閃而過,我的腦袋彷彿被人重重擊打了一下,駝子店東?花生?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到腦門,為甚麼?我的力量在一點點的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