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聞言,雖是一臉茫然,卻仍舊照做。掀起床單,映入視線的,是一盆長有一株暗綠色枝莖的小草。他不明白,為甚麼父親會把一株草藏在床底。將它搬出後,他才迷惑的問:“父親,這是甚麼啊?”
蕭寒應了一聲,便走向左邊的配房,配房裡躺著一名麵龐難過的中年人,此人名喚蕭劍龍,是蕭寒的父親。在多年前,因為一次出獵,而被妖獸傷及腿上筋骨,至今未能病癒。
蕭寒扶起神情暗淡的蕭劍龍,漸漸走出了房間。客堂裡,桌子上已擺好了飯菜。三人落坐後,葉夢溪方體貼道:“寒兒,明天練的如何樣啊?”
“這蕭老三也太狠了,明顯龍哥已經如許了,他還如此對你!”在葉夢溪肉痛的同時,也產生了一絲不忿。
蕭寒冇有說話,隻是搖了點頭。
“當年進山,偶然發明瞭這株地精根,就在我將其采納後,被一隻妖獸偷襲。固然傷了腿骨,但我也保住了這株地精根。本來它另有效處,不過我竄改主張了,你就把它用了吧!”
看著一臉當真的父親,蕭寒歡樂的點了點。
一旁麵無神采的蕭劍龍,看著蕭寒身上的一道道血痕,眼中閃動著一絲非常的神情。隻聞“哢嚓”一聲,手中的筷子竟被他緊握而斷。“寒兒,吃完飯過來找我!”
哽咽的語氣,是對兒子的體貼。眼中充斥的淚水,是慚愧,更是疼惜和不忍。
“不消多言,讓我把話說完。自從為父殘了這條腿,你連修煉的錢都省下來替為父買藥,但你也該認清實際了。我的這條腿骨已殘,多年下來,已是不成救治,無需再浪花財帛了。”
“嗬!或許吧!不說這了,你去把我床下的東西搬出來。”
“這是一株三十年的地精根!”
“喝!”“喝!”“喝!”…
“父親!起來用飯了!”
驕陽下,一名身穿薄衣的黑臉大漢,正揮動動手中的皮鞭,斧正著少年們不標準的武姿。
“嗯!”
房間內,蕭劍龍端坐在一架熏黃的輪椅上,在見到蕭寒走近時,他方哀歎道:“寒兒,這些年來委曲你了!”
“娘!”蕭寒一臉不甘心的叫了一聲。
在蕭家大院的西北角,有一處三戶天井,蕭寒的家便是正中一戶。悄悄推開房門,蕭寒便瞥見一名麵龐清秀的婦人端坐在桌子旁,縫製著一件天藍色的新衣服。這名婦人,恰是他的母親,葉夢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