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王的意義是要眼睜睜地看著匈奴人的鐵騎踩踏我天池?!”慕容南風驚得說話都帶著顫,他夙來曉得慕容肅並不是甚麼善類,但是卻也未曾想慕容肅竟然如此用心叵測,竟置國運於不顧,驀地倒抽了幾口冷氣,“父王,你這是要背上千古罵名的!”
但是這時候,慕容南風的話卻對慕容肅產生了影響,的確,他最愛重白程程,他就不能不為白程程的名聲著想,即便他再如何心毒手辣,凡是牽涉到白程程,他就必然會三思。
“父王,兒子這兩日揣摩這萬歲爺借兵一事,總感覺不大對勁兒,剛纔纔想到了這內裡的貓膩兒。”
慕容南風就如許一眨不眨地看著慕容肅,看著看著,眼淚簌簌而下,他死死地抓著慕容肅的手,貳心內裡滿滿的都是恨。
“父王息怒,兒子剛纔不過是一時心急口不擇言,並不是真的要為天池捐軀,父王,兒子是心急啊,這一次,父王如果真與匈奴人如此買賣的話,天然是瞞不過成卓遠的,這正中了成卓遠的下懷,即便父王已有萬全之策,但是卻不能不顧及慕容氏族的一世英名!且慕容氏族的英名有一半是仰仗外祖一家所賜,如果因為父王的一時打動,竟扳連了外祖一家的英名,豈不也讓……讓母妃泉下不安?父王!您一貫最是愛重母妃的,莫非這一次,你竟不肯意為了母妃而再多想想?真就到了山窮水儘魚死網破的時候?!”慕容南風急道,一邊又要求道,“兒子懇請父王讓兒子去火線曆練!必然不屈辱父王、母妃的賢明,必然也會讓成卓遠刮目相看,今後也不敢輕視我們慕容氏族!”
慕容南風驀地挺直了腰,大驚失容:“那父王為甚麼還要借兵給成卓遠?並且這一借兵就是十萬,如果全軍淹冇,我們慕容王府豈不元氣大傷?!”
慕容肅的麵色一陣冷凝,然後定定看著慕容南風,道:“風兒,為父是如何一步步走到本日的,這此中艱苦是你所不能理崩潰味的,為父的支出你更是不曉得的,風兒,為父的一兵一卒都來之不易……”
“是的父王!”慕容南風從速道,來不及喝茶,持續說,“父王可想過,如果慕容府的十萬雄師,有去無回,這可如何是好?”
慕容南風瞧著慕容肅神采已有鬆動的跡象,忙“噗通”一聲跪在慕容肅的麵前,抓著慕容肅的手,哽咽道:“求父王多為母妃想想,這些年來,兒子身為小王爺,繁華繁華自是不必多言,但是兒子卻無福得見母妃一麵,這讓兒子抱憾畢生,又如何不是父王的平生遺憾?為今,兒子隻要誓死保衛母妃的名譽,再無彆的能為母妃所做,懇請父王成全兒子的這一番粗陋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