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到成卓遠的耳中,已經是初二朝晨了,當時成卓遠正在陪慕容微雪用早膳,趙如海附在成卓遠的耳邊低語,成卓遠手中的筷子“啪嗒”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
“行了,你先下去吧。”成卓遠疲累地擺了擺手。
誰想青玉話還冇說完,就聽著頭頂跟驚雷似的悶聲,青玉嚇得腿一軟,一下子跪倒在地,一邊口中呼道:“萬歲爺饒命!萬歲爺饒命!”
說到這裡,青玉已然淚流滿麵,想著當時景象更是情難自禁:“厥後皇貴妃醒了,娘娘她覺得本身真的隻是得了風寒,還抱怨本身身子差,隻是風寒就需臥床便就這好久,奴婢卻更加甚麼都不敢說了,一則是奴婢實在害怕太後,二則萬歲爺當時又失憶了,且萬歲爺還……非常寵嬖蘭妃和惠嬪,又當著蘭妃的麵讓皇貴妃受辱,皇貴妃當時萬念俱灰,奴婢就更加不敢提及此事了。”
一頓飯,連筷子都冇動,秦律退下後,成卓遠又單獨坐了半晌,然後,喚了青玉出去服侍。
“皇貴妃……可曉得此事?”半晌,成卓遠沉聲問道。
但是他都做了甚麼?
“當著蘭妃的麵讓皇貴妃受辱”,青玉說的這件事兒,他還記得。
“是,微臣明白。”秦律自是曉得輕重,忙得叩首道。
為甚麼阿誰時候,冇有陪在她身邊?
成卓遠麵色如灰。
坐在床上為趙蘭兒羹湯,看著她跪在冰冷的地磚上,眼神哀怨。
“是,微臣辭職。”秦律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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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卓遠的神采這才稍稍和緩了很多,頓了頓又道:“皇貴妃這邊,你且細心著,多花點心機,太病院的事兒,你臨時都放下來,不消去管了,另有,這件事兒不要讓第三小我曉得。謦”
青玉驀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驚駭萬狀看著成卓遠,然後驀地哭嚎道:“萬歲爺饒命!萬歲爺饒命!奴婢是迫不得已!奴婢當時是真的不敢說也不能說啊!萬歲爺明鑒,奴婢自幼就跟在皇貴妃身邊服侍,皇貴妃不但是青玉的主子,更是青玉豁了性命都要護著的家人啊!若不是當時情非得已,奴婢天然會稟明萬歲爺,讓萬歲爺給皇貴妃主持公道,奴婢那裡捨得讓皇貴妃受委曲啊!”
再如何裝聾作啞,她也是個患得患失的女人。
……
“奴婢天然想著要稟報萬歲爺,但是萬歲爺在春闈中墜馬受傷,還為醒來奴婢也隻能作罷,且太後聞訊又親身來了初雪殿,劈麵警告了奴婢,如果管不住嘴,不但單奴婢性命不保,初雪殿的宮人也都要人頭落地,太後還叮嚀了奴婢斷斷不準將此事奉告皇貴妃與萬歲爺,奴婢也隻得承諾了,娘孃的身子要緊,需求奴婢奉侍服侍,奴婢哪敢等閒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