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
慕容微雪蹙著眉,一股腦兒地將藥喝完,還來不及叫苦,一塊蜜餞就已經塞進了嘴裡,慕容微雪忙得咬著那蜜餞嚥下,一邊又就著成卓遠的手,喝了小半碗的銀耳紅棗湯,這才舒了口氣,一邊扁著嘴對成卓遠道:“可彆提了,我們大婚的時候,我整日都蓋著蓋頭,被人拉著從這兒到那兒,又從那兒到這兒的,一整日都暈頭轉向得很,隻等著你早點兒摘了蓋頭還讓我喘口氣兒呢,除了那紅蓋頭,我那裡還記得甚麼?”
隻要在阿誰女人的懷中,才氣獲得半晌的安寧餐。
“嗯,不錯,馬尾、馬蹄兩兄弟倒不是書中特彆出彩的人物,我和哥哥卻都很喜好,我喜好馬尾,不管對誰都奸刁虛假至極,恰好卻一心一意心疼弟弟的馬尾,但是哥哥卻喜好馬蹄,”慕容微雪想著疇前在王府的時候,不由得笑了,“我問哥哥馬蹄究竟那裡好,一個過於野心勃勃的男人,我實在賞識不來,哥哥說因為馬蹄最是幸運,不管天涯天涯去了哪兒,總有馬尾在等他,被人至心惦記,比甚麼都好。”
“伉儷內室之樂罷了,再說闔宮高低誰敢瞧朕的笑話?”成卓遠含笑道,一邊坐下來,一邊瞧著枕邊的《山海經》,奇道,“昨兒就聽著你讓青玉去偏殿尋書,不想倒是這一本。”
“彆,你好好釀就是了,”成卓遠忙得抓住了慕容微雪的手,普通在耳畔低低道,“今後朕就隻喝你一人釀的酒。”
寢殿斛。
成卓遠返來的時候,慕容微雪還未入眠,殿中燭火透明,女子正坐在床上,看著《山海經》,瞧這摸樣,倒是津津有味得很。
是夜。
伉儷多年,慕容微雪自是曉得成卓遠是好這一口的,這時候聽成卓遠如許一說,又是甜美,又是心傷,頓了頓,才小聲道:“如果你今後滴酒不沾,那我今後不是再不消釀桂花酒和青梅酒了?幸虧我技術如許好,本來還想著比及孩兒誕下的時候,親手釀幾罈子葡萄酒,現在竟也用不上了。”
成卓遠瞧不見慕容微雪的臉,但是卻看得清楚,那雙精美的耳朵此時卻如一雙紅玉,成卓遠越看越愛,少不得親了親那小耳朵。
慕容微雪感覺癢,忍不住縮了縮身,一邊忙得又尋了個新話題:“本日是雍寧王的大日子,你這個酒膩子倒冇趁機痛飲三百杯?真是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