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肅本日本來是與陳九儒約好了壓在綠玉茶館見個麵的,但是因為得知了慕容微雪有孕的動靜,天然大喜過望,又馬上給兒子去了封信,以是比及慕容肅來到綠玉茶館的時候,陳九儒已經喝完了一杯茶了。
纖雲殿。
成卓遠眉毛一挑:“哦?這倒奇了,雲兒本年不就剛好十四歲嗎?”
這張臉……
這麼一想,成卓遠心頭又是一條,陳巧雲與林月清顏還真是有些相像,特彆是眉眼。
是了,疇前父皇不是最喜好沐兒的嗎?沐兒方纔誕下,父皇就忙得賜了沐兒“思顏”的封號,不但如此,父皇不是一下朝就要回宮抱一抱沐兒的嗎?
“難怪你不肯多說,本日也是朕冒昧了,”成卓遠道,頓了頓,又接著問,“隻是,這些都是陳太傅奉告你的?”
他在清園見過。
綠玉茶館本是宋祁玉一手開起來的,但是因為宋祁玉要四海雲遊,以是便就將這綠玉茶館,通盤交給了慕容王府打理,慕容王府夙來財大氣粗,倒也不稀得掙這幾個茶錢,但是因為宋祁玉與慕容肅是故交,又因宋祁玉有恩與慕容王府,以是慕容肅二話冇說,就讓慕容福將這綠玉茶館接辦了過來,至於茶館的紅利,慕容王府分文不收,也儘數給宋祁玉留著。
“以是臣妾向來都冇有過過一次生辰,因為臣妾的生辰,就是母親的忌辰,常常那天,父親必然是要到母後的牌位前大哭一場的,全府高低也都要到母親的靈位前一一上香的。”
“萬歲爺願不肯意汲引成卓熙,本王並不清楚,倒是本王瞧得清楚,萬歲爺但是眼明心亮的主兒,最是收放自如,”慕容肅抿了口茶,頓了頓,又道,“正如本日的高麗和突厥,一收一放見,恩威並施,的確讓人佩服。”
阿誰叫林月清顏的女人,眉眼如畫,一襲鳳袍,就躺在那張寒玉床上,他記得清楚,那女人就是梳得這墮馬髻。
陳巧雲看著成卓遠漸行漸遠,一顆心卻越跳越快。
以是……
成卓遠上高低下地打量了一番陳巧雲,最後目光定格在了陳巧雲的眉眼上。
說到這裡陳巧雲有些微微的哽咽,瞧著成卓遠麵色深沉,頓了頓,陳巧雲啞著聲問道:“萬歲爺今兒如何俄然問起臣妾母親之事?”
“也是托王爺的福,今兒老夫也喝上了一次,當真是好茶,隻是疇前卻未曾耳聞,”陳九儒抿了一口,然後又勾了勾唇道,“江北的紅梅花上的雪水,加上江南的竹葉青,這隔江秋色當真是名副實在。”